說幾句好聽的容易,讓他開心不容易。
對他不能采取土味情話。
得走別的路子。
她想了又想,說了幾句床上才會說的話,頓地,他的耳朵紅了。
蘇未晞如愿的看到他眼眸中泛起了笑意。
“不知羞,怎么連這種話都說的出口?”
“你不愛聽?那我以后不說了就是。”
“誰說不愛聽了。”
二殿下抬了一下手,一直如木頭人一樣坐著的沈司夜身形一動,接著說剛才沒說完的話,被蘇未晞一把捂住了嘴,“不用再說了。”
“我要說。”
“都說不用了,我相信你不會的。”她越過他,“我去洗漱。”
沈司夜緊跟著一起去,洗漱出來到床頭拿起手表戴的時候,他一愣。
睜開眼看表的時候明明六點四十分,怎么這么快就七點二十了?
真邪門了。
難道是他記錯了?
早飯蘇未晞喝了幾口粥就不吃了,蘇母看她吃這么少臉色也不好,關切的問,“十一,是不是飯菜不合胃口?”
“媽,是我不餓。”
“不餓也要吃些,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呢。”
“我吃不下。”
“看這無精打采的,別是感冒了吧。”蘇母探了探她的額頭,“還真有點熱。”
沈司夜忙拿過體溫計在她耳朵處測了一下。
把家庭醫生叫來,采取了物理降溫。
蘇未晞一動不想動,躺在床上休息,沈司夜在一旁陪她聊天。
“k國那邊傳來一個消息,說烏是卿死了。”
蘇未晞自然在他說之前就知道了這個消息,但表面工作還是要到位的,“怎么那么突然?”
“說是爬山意外失足導致的。”
她嘆息,“生命無常。”
“我可不準你回k國祭拜他。”
“我也沒這個打算啊。”
過了半個小時,沈司夜與她額頭碰額頭,“不熱了,退燒了,有沒有想吃的?”
“棗糕,紅糖白粥。”
見她困了,他掖好被子,“好,你睡會兒,我去交代下,做好給你端來。”
“等下。”喬心羽見傭人要把衣架上的衣服收走清洗,忙阻止,她上前把西裝口袋褲袋都翻了一下,這是習慣,有時候裴翎衣服口袋里會忘記鋼筆什么的,都是她提前檢查一下。
傭人在一旁靜候著,喬心羽翻外套口袋時,現了一顆紐扣,粉色的。
她握在手心里的,把裴翎的西裝遞給傭人。
隨后把管事叫了過來。
她問,“昨天你有印象誰穿粉色的衣服了嗎?”
管事回想,“昨天?倒是有一個。”
“誰啊?”
“秘書長的孫女敬倩兮,她大學剛畢業,秘書長讓她跟著青姐實習,昨天青姐來匯報工作,她也跟著來了。”
管事口中的青姐是副秘書長,林家當年掌權的時候,她就跟敬敏元在總統府里工作。
見喬心羽不知道在想什么,管事小心的詢問,“太太怎么問起這個來了?”
她隨意扯了個理由,“昨天我回來的時候瞥到了一眼,只當是誰呢。”
昨天下午裴翎在總統府處理公務,她帶孩子在總統府內玩耍,回去的時候并未見到這位秘書長孫女。
管事出去后,喬心羽低頭攤開手掌,她看了又看。
隨后把這枚紐扣放進自己牛仔褲袋中。
把坐在床上玩耍的半歲兒子抱起來出門。
裴翎辦公的時候,喬心羽自覺的不打擾。
她抱著裴陌弦到外面轉,卻也沒走遠,就在一處健身休閑處坐著。
時不時朝住宅門口望。
上午十點多,喬心羽瞥見青姐的身影,身邊果然跟了個身材高挑的女孩。
她們直接進了住宅大門。
喬心羽看了一眼懷里睡著的孩子,抱著也回去了。
把孩子放回臥室的床上,蓋上被子,她讓門口的警衛聽著臥室里的動靜,隨后關上了門。
走了兩步見青姐一個人出來了,不見敬倩兮。
青姐沒朝這邊看,沒見著她。
喬心羽抬腳朝辦公室走去,到了門口,聽到里面傳來了笑聲。
她去茶水室泡了兩杯綠茶,端著到了門口,伸手敲了敲門。
笑聲戛然而止,裴翎的聲音傳來,“進來。”
喬心羽進去,近距離看敬倩兮,女孩長得很水靈,臉上化著淡妝,扎著高高的馬尾,陽光洋溢還保留著大學的面貌。
她打量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在打量她。
在敬倩兮的眼里,眼前的女人個子不低,皮膚也白,容貌端正,不過,距離傾國傾城還有一大段的距離。
她想不明白,這么一個低學歷中等相貌的女人,是以什么手段把一國的總統給拿下還被允許生個孩子的。
“敬小姐,請喝茶。”
“謝謝。”
喬心羽笑著說,“不用。”
她把另外一杯端給裴翎,他接的時候,杯沿傾斜,里面的茶水倒在了他手上一些,燙的他心頭一跳。
喬心羽沖他一笑,“好好端。”
他將茶杯放在桌上,“孩子呢?”
“睡著了。”
裴翎拉過她的手,指腹在她手心劃著,“中午想吃什么?”
“沒特別想吃的。”
“那我就看著安排了。”他另外一只手把椅子拉來讓她坐下,“孩子既然睡了,你在這陪陪我。”
“不了,多打擾你啊。”
這話一語雙關,裴翎豈能聽不懂。
他看向敬倩兮,“你先回去吧。”
“好的,閣下。”
敬倩兮本想著有一個多小時的相處時間,誰想到這才十幾分鐘就被趕走了。
她放下茶杯,轉身收起笑容漫步離開。
關上門,喬心羽使勁擰了一把裴翎的大腿,“跟人家小姑娘談什么那么的高興?嗯?”
“沒談什么,她說了一些在學校的趣事,感覺挺有意思的。”裴翎把她摟在懷里,“你看看你,好處不跟那沈太太學,這擰人的功夫倒是見長。”
“是人家說的事兒有趣還是人家這個人有趣呢?”
“看來昨晚還是不累,不然你哪來的精神在這胡思亂想?”裴翎低聲言道,“你要是不放心,以后我再不單獨見她,行嗎?”
“別,那樣顯得我多小心眼啊,我可不是那樣的人,你愛見誰見誰,那是你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