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她反復呢喃這兩個字幾次,才又說了句,“對不起。”
蘇枕河沒有說話,等電梯門打開,吳悄悄跟著出去,望著頭也未回的身影走遠,眼睛內一片濕熱。
當從新聞上看到他還活著的消息時,吳悄悄以為是假消息,直至看到他的照片,才相信是真的。
吳悄悄跑到門外,遠遠地看他上車,才收回目光。
再次見到他,還是喜歡。
可惜,她們此生都擦肩而過了。
他已經成為了別人的丈夫,再也不會多看她一眼了。
回往事,吳悄悄覺得像夢一樣虛幻。
一步錯,步步錯。
再也不可能回頭了。
蘇枕河幫6晚吟系上安全帶,笑著問,“不高興了?”
“也沒有不高興,就是看她望你的眼神有點不爽。”
“今天見面純屬意外,以后不出意外的話,很難再見到的。”
6晚吟擰開瓶蓋,緩緩喝了兩口茶水,“不說她了,回家回家。”
“回什么家,我們去機場,度蜜月。”
“誒?”
“我十天前就偷偷安排好了,等我完全沒問題就帶你去,趁著現在還沒有小寶寶,你又在休學期間,當然要帶你好好去玩玩,以后哪里還有這樣的二人世界。”
6晚吟喜出望外,“你安排的哪里?”
“你什么也不用問,跟我走就對了。”
“這就是典型的出門不用帶腦子嗎?”
“答對。”
姜姒放棄了吃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覺得藥物作用不大了,吃也白吃,干脆不吃了。
為了止痛,她開始自己擅自打止疼針。
也不去醫院看。
把全部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手下最后一位靈者身上。
迫不及待的想要替換身子。
左等右盼的等了又等,靈者一直沒進入y國,頻頻問她要錢。
錢打了一次又一次,靈者終于在十一月初六說坐上了去y國的黑船。
姜姒的心安穩了下來,讓大闖去找替身,但是蘭溪就那么一個黑市,還被端了,無奈之下只得借著招傭人的名義在校園內撒網。
有很多勤工儉學的女學生成為了姜姒的目標。
姜姒也不是什么人都要的。
先得長得漂亮,身材得好,家境沒復雜的關系。
得滿足這三點。
雖然工資開的很高,但讓姜姒失望的是,沒幾個人打電話詢問,僅有打電話詢問的人選都不合格。
姜姒只覺得大學校園里的女生沒踏入社會很單純很好騙,但她忽略了一點,工資開的太高,讓這些學生覺得自己付出和收獲差距太大,比如打掃衛生做飯洗衣服的傭人一天一二百塊錢,你開到一天一兩千塊錢,工資是高,但讓人覺得不對勁,不靠譜。
于是乎,姜姒降低了薪酬,招聘條件做三頓飯打掃衛生,一天二百,這次反而詢問的多了。
姜姒也從中物色了一個相對比較合適的。
而剛來上班一天,女學生就打電話說不做了。
連續招了三個,都是干一兩天都不做了。
姜姒覺得很是蹊蹺,最后她讓大闖去找第三位不辭而別的女學生,起先女學生是怎么也不說,給了一萬塊錢才告訴大闖有個女孩告訴她姜姒的住宅是兇宅,招的傭人連著死了三個,很邪門還會鬧鬼。
大闖回去把這個話告訴了姜姒,把姜姒氣壞了。
這明顯是有人在故意搗亂,但是誰呢?
“大小姐,會不會是秀蓮?”大闖懷疑,“說是年輕的女孩呢。”
一旁的大龍心頭跳動了一下,是她嗎?
“她在e國還敢回來?給她一百個膽子,躲都來不及,還會送上門來?除非她腦子秀逗了。”姜姒篤定道,“一定是裴翎派的人,之前把其他人要走,現在又來這招,存心讓我不好過罷了。”
“那現在怎么辦?”大闖皺眉,“今天已經十一月十二了。”
“靈者已經在了,替身而已,有的是時間,你去唐西市的黑市跑一趟,還是弄個不會辭職的妥當,別走大門,走密道,最晚明天晚上必須給我回來。”
“是。”
大闖走后,姜姒靠在沙上,大龍為她按摩肩膀。
“幸好裴翎不知道我這里有密道,幸好啊。”
說了話半天沒人接,姜姒回頭看大龍,“你最近是怎么回事?”
“嗯?我怎么了?”
“心不在焉的,看起來很沒精神。”姜姒抓住他的手,“過來坐下。”
大龍繞過沙一側,坐在她旁邊。
姜姒抱住他,“我有很多還未做到的事情,我都想一一實現,你說我能成功嗎?”
他敢說不能成功嗎?
大龍嘴唇動了動,“肯定能的,大小姐想做的就一定會實現的,大小姐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女人。”
“可是現在比起以前來艱辛了很多,不過只要我換個身子,裴翎就會以為我死了,對我就完全卸下了防備。”
大龍總覺得她陷入了一個妄想的世界,她自己其實也知道有多難才能憑一己之力把裴翎拉下馬,不說裴翎,就連想殺蘇芙,她現在都是困難重重,只因為在國內她已經完全脫離了勢力,身邊就兩三個下屬,辦點事跑跑腿還可以,但像以前那樣目中無人的想干什么干什么,簡直是癡心妄想。
“大小姐說的是。”
“換一個身子也就意味著我可以懷孕了。”姜姒眼睛里閃爍著亮光,“到時候我就給6柏扉設局,無論如何也要懷上他的孩子。”
大龍都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話,他都不知道為什么她會對6柏扉那么執著,無論6柏扉怎么對她,都絲毫擊碎不了她對他的那份愛。
“大小姐對6柏扉真的用情至深。”
“你吃醋了?”
“沒。”
姜姒一副‘我都知道’的表情,隨后拍了拍他的頭,“我知道你很愛我,很愿意為我做任何的事情,但沒辦法,我的心另有所屬,給不了你這個。”
大龍心想,明明沒喝醉,怎么凈是說些搞笑的醉話呢?
她是精神開始有些失常了嗎?
病情惡化到大腦了嗎?
“我知道,所以我沒奢望過大小姐的愛,這樣陪著大小姐,我已經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