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司念沒事，戰牧擎才坐下來，讓醫生給自己看腳。
戰牧擎抬起腳的瞬間，醫生跟戰野都驚呆了。
他的兩只腳底，都被碎玻璃不同程度的刺穿，鮮血淋漓。
醫生下意識抬眸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戰牧擎，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一個人怎么能對自己狠到這種地步？
司念也看到了，掀開被子下床，站在他面前。
“你先出去。”戰牧擎卻收回腳，淡淡的看向司念，開口。
司念沒說話，臉色蒼白到了極致，盯著戰牧擎有些蒼白的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戰野，把她帶出去。”
見她沒有反應，戰牧擎只好看向戰野，冷漠開口。
鮮血淋漓的樣子，不適合她看。
戰野恭敬點頭，走到司念面前，開口：“司小姐，你先出去吧，這傷口處理起來有些怕人……”
司念微微抬眸，抿了抿嘴才發聲：“我去洗手間。”
說完，便走進洗手間。
洗手間的門沒關上，透過縫隙，司念完全可以將戰牧擎的腳看得清清楚楚。
“戰少，夾玻璃的時候可能會有點疼，您要是……”
“閉嘴！”戰牧擎靠著沙發，閉著眼睛不耐煩的開口。
醫生怔愣住，看了一眼戰野，才伸手去給鉗子消毒。
果不其然，有些傷口上的血已經凝固了。
里面還有很多的碎玻璃，取出來肯定是要吃苦頭的。
消完毒，醫生就開始動手了。
戰牧擎從始至終閉著眼，沒發出一點聲音。
可有大顆大顆的冷汗不停從兩鬢滑落，看得出他是有些痛苦。
司念站在洗手間門口，看到醫生不停的將碎玻璃扔進垃圾桶里，戰牧擎腳上的鮮血不停的往下流，醫生的白大褂被染血紅一片……
滿屋子的血腥味，讓司念捂住鼻，眼眶慢慢紅了起來……
眼前的男人好像是兩個人，一個溫柔到她害怕，一個暴戾到讓她恐懼……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戰牧擎？！
半個小時過去，戰牧擎腳上的碎玻璃才處理好，醫生給他消毒上完藥，已經是滿頭大汗。
醫生離開，剛走到門口，便被司念叫住。
“很嚴重嗎？”司念蒼白著臉問道。
“嗯，也不知道戰少在想什么，就像感覺不到疼一樣。”
司念微微蹙眉，他哪里是感覺不到疼，是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了。
她一個青紫他就小題大做，自己受了這么嚴重的傷，卻沒有任何反應。
戰牧擎是存心讓她自責！
“需要注意什么嗎？”
“這兩天不能碰水，飲食上也要格外小心，辣椒醬油都不能沾。”
“嗯。”
送走醫生，司念剛準備回去，便看到戰野著急的出來。
“司小姐，戰少找你。”
“嗯。”
將剛才醫生的話給戰野交代完，司念才推開門。
房間里的碎玻璃跟血漬已經處理完，窗戶打開，可血腥味還是很重。
戰牧擎坐在沙發上，一雙長腿纏著紗布搭在茶幾上，看著有幾分的好笑。
聽見開門聲，戰牧擎猛地睜開眼，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她身上，有些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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