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離我近點，還是怕我離開？”司念喝了一口溫水，胃里好受不少。
“都有！”戰牧擎站在原地不敢動，盯著司念的臉，好像好多了！
司念抿著嘴沒再說話，當年那些事過去很久了，可像一根刺，插在她身上，弄不掉了！
現在，她只是想給自己找個理由忘記而已！
放下水杯，司念轉身就準備離開，卻聽見后面傳來“砰”一聲響。
司念回頭，便看到戰牧擎高大的身子倒在地板上，臉色慘白。
高燒，40度。
戰牧擎整個人燒得迷迷糊糊的，嘴里不停的喊著她的名字。
“司念，小七……”
司念坐在床上，拿著毛巾給他擦拭額頭的汗水，眉頭一皺。
“以為把自己弄傷了我就會原諒你？”司念低聲呢喃。
刺魚跟小九的事，永遠是她心里的梗！
小九死的時候才十多歲，那么愛笑的男孩兒……
戰牧擎若是當時沒有松開他的手，他就不會死了。
所以，讓她怎么釋懷！
戰牧擎像是做噩夢了，忽然一把抓住司念的手，貼緊他滾燙的臉。
“司念，司念……”
司念盯著他，沒有說話，想起他今天說的話，卻心疼不已。
他說他想變好，想變成正常人，可是做不到！
“戰牧擎，我上輩子可能真是欠了你的！”
第二天戰牧擎醒來，才發現自己在房間，身邊卻沒有司念的身影。
愣了一下，沒有半分的猶豫。掀開被子光著腳在別墅找人。
高燒了一晚，戰牧擎的頭還是暈暈的，差點沒從樓梯上摔下去。
洗手間不在，客房不在，七七的房間不在……
到處沒有她的身影，戰牧擎慌了。
“裴姨……”
戰牧擎聲音在別墅著急的響起。
裴姨從廚房出來，猜到他在找司念，立刻開口：“戰先生，司小姐在陽臺。”
裴姨指了指外面，戰牧擎順著方向看去，便看到司念躺在靠椅上，肚子上搭著厚厚的毯子，正望著遠處發呆。
原來她沒走！
戰牧擎的心劇烈跳動著！
“司小姐昨晚照顧了你一晚上，現在應該困得厲害。”裴姨輕聲開口，有些心疼司念。
爸爸剛過世，兩人又鬧成這樣，還得在七七面前強顏歡笑！
照顧了他一晚上……
他還以為司念不想見他！
戰牧擎抿了抿嘴，慢慢朝司念靠近。
司念雙手十分規矩的放在肚子上，正閉著眼不知道想什么。
正巧裴姨端了早餐過來給司念，被戰牧擎接過。
有理由跟她說話了。
戰牧擎在司念面前蹲下，舀了一勺粥，放在嘴邊吹涼，低沉開口：“張嘴！”
還發著燒的戰牧擎聲音很啞，臉也緋紅的不正常。
聽見聲音，司念睜開眼，便看到男人一臉討好，卻進退有度的看著她。
司念上下看他一眼，見他沒穿外套沒穿鞋，眉毛立刻擰成一團。
“戰牧擎，你玩苦肉計上癮了？”
大冬天的讓自己淋雨到發燒，醒來就光腳到處走。
純屬是故意的！
“沒有。”戰牧擎抿著薄唇，目光溫柔寵溺，“張嘴！”
司念沒動，就這么盯著他。
“不喜歡？我讓裴姨重做！”
“不是裴姨的錯！”司念淡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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