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搖頭:“我沒事。”
在護士的帶領下,司念穿上消毒的外套,戴上口罩走了進去。
病房里有濃濃的藥水味道在,戰牧擎身上頭上都是傷,臉上還戴著呼吸機,臉色蒼白,看著一點生氣都沒有。
病房里安靜極了,除了心電圖,其他一點聲音都沒有。
司念站在門口,腳上像纏上了幾十公斤重的水泥,想動卻怎么都挪不開腳。
“戰牧擎……”
司念聲音顫抖著,旁邊的護士認出她來,驚訝了一下,隨即開口:“司小姐,你趕緊過去吧,每次只允許待半個小時。”
“好。”
司念聲音沙啞到極致,這才走到他面前,伸手輕輕握住他的手。
戰牧擎知道她要走,才要去機場找她,才發生車禍。
他怎么就這么傻!
“戰牧擎。”司念在他耳邊輕聲開口,說話時間,眼淚順著臉頰慢慢滑落。
只要想到醫生說他現在的情況很危險,司念的心就像被刀扎一般的難受。
他要是有什么事,她怎么辦?
司念俯身,輕輕在戰牧擎耳邊說話,“戰牧擎,我們有寶寶了,你要當爸爸了……”
說著,司念將戰牧擎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淚水在眼睛里打轉
里面鮮活的小生命,是她跟戰牧擎的愛的結晶。
“你一定要好起來,不然怎么聽寶寶叫你爸爸?”司念無聲的淚水滑落滴打在戰牧擎手背上,男人還是跟剛才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司念有些崩潰的將臉埋在他手心中,任由眼淚往下掉……
“戰牧擎,你別有事,我不能沒有你。”
外面的戰野聽不見里面在說什么,可看到這樣的場景,眼淚還是流了下來。
戰少一定不會有事的。
哪怕是為了司小姐,他也一定會撐下去的。
家屬每次只能進去待半個小時,不然戰牧擎的傷口會很容易感染。
一晚上,戰牧擎反復發燒,被推進搶救室三次。
司念站在病房門口,雙拼趴在玻璃窗前,目光舍不得離開他的臉,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天微微亮時,戰野提著早餐從外面進來,放在司念面前,恭敬開口:“司小姐,吃點吧。”
昨晚折騰了一晚上,她不停的往病房里跑,連口水都沒喝。
司念盯著眼前的粥,沒有任何胃口,搖頭。
“吃點吧,戰少還需要你照顧。”戰野恭敬開口。
現在,沒人吃得下去!
司念心絞痛著,為了肚子里的寶寶,還是忍著不適感,喝了一些。
看著外面的天微亮,司念像被扔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上,沒有任何支點的漂浮著,不得安寧。
等天亮,戰老就要來了。
戰牧擎的危險期還沒過去,司念就不想離開他。
果然,半個小時后,一群黑衣人將醫院的整層樓全部圍住,為首的男人拄著一根拐杖,在一眾保鏢的簇擁下,目光冷冷的朝她的方向走來。
在戰老身邊,還站著一臉正經的戰牧寒。
她第一次見戰牧寒這么嚴肅!
司念的心一下子被揪住,不敢再動,手死死的抓著病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