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傾傾如梗在喉,嘴唇動了動,終是叫不出。
白澤洋眼里的渴望變成失望。
松開易傾傾的手,緩緩抬起手伸向半空,臉上線條變的柔和,“嫻兒,賢弟,你們來接我了。”
幾秒后,重重垂下。
赫連霆緊抓住白澤洋的手,紅了眼眶,“傾傾……”
易傾傾撕開手上的紗布,再次舉起刀劃破手掌心,將血水擠進白澤洋嘴里,淚如雨下,語無倫次起來,“不要走,不要……爸爸……”
白澤洋終于等到這聲[爸爸],嘴角慢慢上揚,最后,表情凝固。
監護儀上的電波成一條直線。
赫連霆立即按下報警器。
幾十秒后,幾名醫護人員進來,開始對白澤洋進行搶救。
一番搶求無力回天,醫生取下口罩,搖了搖頭。
“先生病情惡劣,靠意志力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奇跡,節哀順變。”
易傾傾撲在白澤洋身上,無聲的哭泣。
目睹養父慘死在面前,現在,生父剛剛相認,也沒了。
雖然沒有感情,可在總統府時,他特意請來z國的廚子,安排住進最大的房子,一意孤行認義女。
很快,啼哭和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就在大群家屬們沖進重癥監護室時,已經重新戴上防真面具拉上口罩的赫連霆拿起文件袋,拉著易傾傾悄然離開來到更衣室。
易傾傾眼淚決了堤,卻忍著沒有哭出聲。
雙手緊緊抓住赫連霆的衣服,肩膀不停顫動,可見忍的有多辛苦。
赫連霆心如刀割,將易傾傾摟進懷,一遍遍輕撫著她的后背,“盡情的哭出來,忍著會很辛苦。”
易傾傾無聲哭泣一會,慢慢松開手。
抬起頭時,眼淚已經止住。
將無菌服脫下,重新戴上仿真面具。
這時,心腹醫生走過來,“易小姐……”
易傾傾已經平復情緒,直視醫生眼睛,問:“先生的私事,你知道多少?”
醫生面色平靜,“只是奉命行事,其他一概不知。”
“很好!”赫連霆從錢包里抽出一張千萬支票。
醫生非常聰明,接過支票說:“先生今天誰也沒見過,病情突然惡化,走的很急,沒有留下任何遺言!”
易傾傾滿意轉身。
赫連霆走之前,在醫生耳邊低語一句。
醫生臉上剎那露出驚恐敬畏之色,低聲說:“馬上處理監控錄像。”
走廊上全是家屬、醫護人員及安保人員,三人暢通無阻離開。
仿止被發現,進的并不是來時的電梯。
電梯是易傾傾按的,由于心情低落,沒有注意看,隨手一按,本是要去負一樓坐車,結果按是負二樓。
赫連霆背朝按鍵將易傾傾的臉摁在胸口,低頭親吻她的額頭,試圖安撫她的心緒。
森格則站在門前。
門開,森格往旁邊一站,讓赫連霆和易傾傾先走。
先后邁出門,只見外面光線昏暗,空氣幽冷,很是陰森。
森格跑回電梯,“是負二樓!”
赫連霆摟著易傾傾轉身返回。
就在這里,那頭傳來凄厲的喊叫聲,“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是大小姐,你們敢把我關起來,要你們命……”
隱婚小嬌妻:霆爺,請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