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櫻氣的鼻孔直冒煙。
轉過身尾隨而至。
易傾傾走的并不快,聽到身后拐杖杵地板的聲音跟過來,嘴角微揚。
雖然不喜歡赫連櫻,可畢竟是一家人,不想梁子越結越深,嚴重影響將來的生活。
說到底,她是個可憐又可悲的人。
可憐一直被人利用當槍使,可悲的是,至今不自知。
涼亭石桌上,擺放剛摘的鮮花和精致透明的玻璃茶壺,花與茶皆賞心悅耳。
兩人相對而坐。
一個神色自若,一個怒目而視。
“知道你始終懷疑是我做的,再說一次,本小姐敢做敢當,你發胖,與我無關!”
易傾傾拿起茶壺倒了兩杯茶,端起一杯送到嘴邊小啜一口,直言不諱到,“不妨告訴你,前段時間,我收到一份護膚品,里面摻了致毀容的藥物!”
赫連櫻冷嗤一聲,“想弄死你的人多了去!”
易傾傾勾唇,“也包括你!”
赫連櫻先是一怔,繼而臉色一板,拍了下石桌桌面,語氣發狠,“怎么,你認為是我干的?拿出證據!”
易傾傾好笑的望著赫連櫻,“你先拿出我害你的證據。”
“暫時還沒有,但我相信,很快就會有。”赫連櫻最討厭易傾傾這副不氣不惱還帶著幾絲戲謔的面孔。
偏還生的這么美。
易傾傾望著赫連櫻過分自信浮腫的臉,譏誚到:“赫連櫻,你真挺蠢的!”
說的如此直白,這都什么腦回路?
赫連櫻頓時氣急敗壞起來,像個市井潑婦一樣指著易傾傾的鼻子,尖著嗓門罵:“你才蠢,你全家都蠢,蠢到死……”
“啪!”易傾傾將杯子重重擲在桌面,眼神剎那陰鷙,語氣冷冽如冰,“你再罵我家人一個字試試!”
罵她可以,但不能罵她家人。
赫連櫻嚇一哆嗦。
幾秒后,臉紅脖子粗口的吼:“我恨你,即始你死了六年,少辰依舊對你念念不忘,視你送的東西為珍寶,從來不把我放在眼里,多次在公眾場合讓我顏面盡失,讓我成為圈內的笑話,他的死,全都你造成的,是你害死了他……”
“我十五歲第一次見到少辰就愛上他,可他心里只有一個叫易寶貝的黃毛丫頭,我為了追他,特意到D國留學上高中,之后又隨他到另一個國家上大學,所有人都以為,是在大學期間對他一見鐘情……”
“你死后,他消沉很長一段時間,之后不停的換女伴,知道那天我為什么要絆倒你進泳池嗎,因為我親眼看見,他撫著你的眼睛,說,太像了……”
“……我一直等,一直等,好不容易,等到凌家到洛城建子公司的機會,還有一個學期大學畢業,提前回國,兩家已經決定聯姻,是你的出現,破壞了一切!”
“你為什么不死在當年,為什么要出現在他面前,你不出現,我們會結婚,他就不會死,是你,害死了他,害我一輩子痛苦……”
易傾傾面無表情坐著,任赫連櫻竭斯底里的發泄。
愛會讓人迷失自我。
她只是一個愛而不得,又太固執的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