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一眼不知所措的張舒麗,“想必,季先生入獄后,也不想妻女流落街頭,人人誅之而后快!”
張舒麗的臉瞬間煞白。
她雖是一名家庭主婦,平時不接觸生意上的事,可季家出事,資產和私人賬戶全被凍結,可見,事情非常嚴重。
季國華坐牢已經塵埃落定,她們娘三可還是要繼續生活的。
季氏若被赫連霆收購,至少她們會得到一筆補償,將來必定衣食無憂,更不用擔心出門會被賠慘的股民追著喊打喊殺。
國內是不能呆了,只能出國。
“國華,你就簽了吧,當給我們娘三一條生路。”張舒麗知道季國華太多秘密,也知道他不甘心,嚎啕大哭起來,“雪兒和冰兒現在臭名昭著,你就算不為我著想,也要為兩個女兒著想……”
季國華心里本就亂作一團,她這一哭,更是沒了方寸。
用不正當手段奪得季氏企業,這些年,表面風光,其實老總的位置,坐的并不舒坦,處處受凌氏壓制,及同行的排擠和打壓,若不是張舒麗的遠房姑奶奶和赫連鳴鴻是表兄妹關系,早在洛城站不住腳。
他被叛有期多年,膝下又無子。
罷了罷了,一切都是鏡花水月,不是他的東西,終究無福消受。
握著筆,艱難的簽字,按指紋。
放下筆,頭重重跌落到枕頭上,不甘的閉上眼睛。
展翔將文件遞到赫連霆面前。
赫連霆淡掃一眼,滿意的輕點頭。
風狀,張舒麗及時止住哭,問,“字已經簽了,那我們……”
這時,赫連霆冷聲質問,“六年前,季家滅門的事,你可有參與?!”
季國華才閉上的眼睛驀的又睜開,眼珠子緩緩轉望向赫連霆,“霆爺為何突然對六年前的舊事感興趣?”
赫連霆語氣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回答,有還是沒有!”
“沒有!”季國華矢口否認,“警察已經查明此事與我無關,并讓我接手季氏企業。”
張舒麗則是閉緊嘴,連大氣都不敢出。
事情已經過去多年,赫連霆這時候突然問起,有何用意?
當年季家滅門之事震驚全球,警方迫于壓力,調查近一年都沒有結果,時間一長,便不了了之。
事發當日,他們一家人在去往香水之都的路上,由于突遇交通事故堵在了半路上,因而逃過一劫。
之后,積極配合警方調查,排除嫌疑,再之后,接手季氏企業。
赫連霆冰冷的目光投向張舒麗。
張舒麗忙搖頭,“我只是一個婦道人家,除了帶孩子做家務,什么都不知道……”
這件事與轉讓季氏企業是兩碼事。
她完全不懂經商,轉讓季氏如果能讓她過的比現在好,當然不會拒絕。
六年前的事,屬于謀殺,而且性質惡劣,一旦松口,便萬劫不復。
所以,哪怕是拿刀架在脖子上,也絕不能透露一個字。
更何況,此事關系那個人……
說錯一個字,比蹲一輩子監獄還嚴重,那個人,一定會像當年滅季家門一樣殺他們全家。
不止他們不敢,凌家人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