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豐沉怒道:“為什么?就因為皇額娘撫養了朕多年,就因為她是博爾濟吉特氏一族的女子,就因為她是孝莊文皇后的本家。”
“而你呢,原本應該是個包衣宮女,只因為孝恭太后生了世宗皇帝,烏雅氏一族得以抬旗,卑賤之軀,也敢妄想當皇太后,當真自己是第二個孝恭太后了嗎?”
琳太妃被說得面色煞白,不敢辯駁。
咸豐對著青菀拱了拱手:“皇額娘,兒子還有事先告辭了,這里就交給您了,琳太妃若是再敢放肆,不用顧忌兒子,只管教訓就是了。”
說罷,咸豐便拂袖而去。
琳太妃站了起來,轉過來連,目光凌厲如錐,怒瞪著青菀:“你這個賤人,詭計多端,竟敢這樣陷害我和我的兒子?”
氣恨之下,琳太妃連尊卑之別都忘了,在青菀面前都沒自稱‘臣妾’了。
青菀只是輕輕一笑:“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哀家?”
琳太妃恨恨道:“你今時今日坐上太后之位,自然得意,我可就不相信你能夠花紅百日,一直這樣得意下去。”
青菀笑道:“那你就睜大眼睛好好瞧著吧,哀家永遠是后宮開得最艷麗、最尊貴的姚黃牡丹。”
琳太妃嗤笑道:“成為太后又如何?你終究不是先帝的元配皇后,按照民間的說法,你這個太后只是先帝的填房或者續弦罷了。”
蘇嬤嬤見她一再放肆,不由得怒喝道:“放肆,竟敢對太后無禮,還不快跪下請罪?”
琳太妃冷冷瞪了蘇嬤嬤一眼,依舊是不屈服地咬牙:“想要我給她跪下賠罪,做夢!”
蘇嬤嬤氣得要叫人來掌嘴。
青菀用眼神阻止了她,緩緩笑道:“填房又如何?續弦又如何?哀家成為太后的那一天,便已是先帝的正妻,正妻就是正妻,都不是你這種上不了臺面的妾室可比的。”
“你——”琳太妃氣得鼻子都歪了。
青菀又道:“自從大清開國以來,后宮出過多少家世顯赫、血統高貴的皇后,可能夠成為太后的寥寥無幾,什么填房、續弦的,一切都是虛妄的,有本事坐上哀家這個位子的,才算是真正有福。”
“哀家身上承載著博爾濟吉特氏一門五后的巨大榮耀,豈是你一個破落戶可比的?就你也想成為太后,真是自不量力。”
琳太妃咬著森森白牙:“你別太得意太早了,我不止奕一個兒子,我還要奕和奕詒,只要皇上無子,我的兒子依舊有機會成為皇帝,我依舊有機會成為太后,到時候我一定要你在我面前跪地求饒。”
青菀笑顏如花,輕輕一嗤:“皇帝正當盛年,早晚都會有自己的兒子的,你想母憑子貴當圣母皇太后,做夢去吧!”
琳太妃道:“就算皇帝有子,可以父死子繼,傳承帝位,我的兒子沒機會當皇帝,你的兒子同樣沒機會,你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啊?”
青菀凜然道:“就算哀家的兒子當不了皇帝,可哀家依然是太后,等來日皇帝駕崩,新帝登基,必然要尊封哀家為太皇太后,到時候哀家身份更加尊貴,你永遠都別想爬到哀家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