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王殿下...”
姜綰蕓剛想說些什么,就被顧逸笙直接打斷,“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們不說這個了,聊其他的,聊其他的。”
說完,他也不待姜綰蕓應聲,便自顧自地繼續問道,“你怎么起這么早?僅僅是為了來玉露園賞花?”
大清早的賞花...不至于吧?
“是來摘花的,想自己做些鮮花餅。”目的沒什么不可說的,姜綰蕓便直接如實告知了。
“摘花也不用這么早吧?”顧逸笙看向她的目光仍然不減驚奇,“秋高氣爽,可以睡覺的好時光就為了做個餅就放棄了?”
“順便收集些朝露泡茶...”姜綰蕓無奈加上一個理由。
“可是...”
這次,還沒等顧逸笙出聲,她便搶先道,“燁王殿下不也早早就起了,看樣子,還比我先...呃...”
她至今也沒弄懂,他之前是怎么站在水面上的,所以一時之間,也無法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啊...”一提到這事,顧逸笙的臉立馬就耷拉下來,整個人都變得無精打采,“那都是皇兄要求的。”
“若不是皇兄給定了計劃,還要定期檢查,我才不要大清早地就爬起來,去站木樁蹲馬步呢。”
自家皇兄嚴格的要求,簡直讓他苦到心里去了。以至于,在跟姜綰蕓抱怨的時候,他連“本王”這個自稱都給忘了。
看著身側這小臉皺成一團、滿臉苦色的少年,姜綰蕓經不住生出了幾分惻隱之心,“習武能夠強身健體,皇上他...也是為了您好。”
“唉,怎么都這么說?這話我已經聽了無數次了...”顧逸笙撇撇嘴,低聲抱怨道,“可就算是為了強身健體,也沒必要叫我在水里練吧?”
“這要是站不穩,稍微晃動一下,就是個透心涼的結果。”
“要我說,就是皇兄太兇殘了...”
“呃...”姜綰蕓語塞,他抱怨的話,她根本沒法接。他們親兄弟,說幾句這樣的話無傷大雅,可她若是附和,就是大不敬了。背地里說皇上壞話,真被追究起來,是要殺頭的!
語塞的同時,她心里對顧逸笙立于水面的訓練之法又多了幾分好奇。
稍一斟酌,她便直接轉移話題,低低問道,“殿下,您...到底是怎么做到,在水面上站立的啊?”
“在水面上站立?我沒有...”顧逸笙被她問得一頭霧水,剛想否認,腦海中便靈光一閃,想通了她的疑惑所在,“哈哈,那不是站在水面上,而是站在水里打的木樁上的。”
“木樁只有巴掌大,高度又與水面持平,所以站上去之后,就像是踩在水面上一般。”
姜綰蕓聞言,眸中驚訝之色一閃而過,“那池塘里竟有木樁?那木樁…”
“是皇兄以前叫人打的,用作練功。”不待綰蕓問完,顧逸笙便直接出生解釋道,“站在水里扎馬步,可比站在地上要難多了。”
“站地上,站不住了還能偷偷挪動一下,可站在水里那巴掌大的木裝上,亂動就該直接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