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嬤嬤搖搖頭,沉思道,“后宮妃嬪用些手段接近陛下,是正常的事,至于陛下愿不愿讓人接近,又是另外一回事。”
“心情好了,吃頓飯、喝杯茶、逛個園子,都是可能的。但這些都是小事,您的精力,不用放在督促這些微末小事上。”
“您真正該關注的,應該是內務府為各個小主準備的玉牌!”
吃飯喝茶有什么用?朱顏總會老去,等過了最美好的年華,爭寵憑的可就不是精致容顏了。有一兒半女傍身,方能在后宮站穩腳跟。
沒有女兒的,最多寵極一時,而登上后位榮華一生的,必然得有兒子!
不然就算是上去了,將來也會被拉下來!
自打兩家準備送這個女兒入宮的那一天起,她就開始如此教導她。
可方怡筠就是不爭氣,總是為了一點點小事,就大發脾氣。作為奴婢,她也不能多說什么。
希望這次禁足,能讓小主認清前路,有所長進吧。
“可是…可是陛下根本就沒這個意思!”方怡筠咬唇,“上次內務府的人送侍寢的玉牌過去,不就直接被裴總管擋回來了嗎?”
“陛下每天都忙國事忙到深夜,內務府被擋回去之后,也識趣地不送玉牌了。我再盯,也沒用啊…!”
說到后面,她的語氣不免染上幾分著急。
青春年華很短暫,入宮兩年就碰到皇帝陛下一片衣角,換誰,誰都急。
皇帝陛下不招人侍寢,不止是她,后宮中著急的大有人在。
“您沒有成,但別人也沒有成,小主,一定要沉住氣。”喜嬤嬤蹙眉,嚴肅道,“您的目標不是寵妃,千萬不可以因為一些小事自亂了陣腳。”
“像那姜選侍,您大可不必在意。奴婢已經找人去查了她的背景,一個小小縣令的女兒,掀不起多大風浪。”
“您可千萬別因為她,讓陛下覺得您是一個小氣善妒的人。這樣,在無形之中,您就離那個位子遠了一步。”
喜嬤嬤所言,句句在理,方怡筠也漸漸不再把注意力放在姜綰蕓身上。
抿了抿唇,她又蹙眉問道,“可是今日陛下已經生氣了…我該怎么辦?要如何才能挽救?”
“陛下生氣的點,在于您的表達方式不對。”喜嬤嬤認真分析道,“您在提及關心他時,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千萬要想清楚。”
“目前這種情況只是讓您和其他兩位小主禁足幾日,說明陛下并沒有真正懲罰的意思,而是想給您一個教訓。”
最過分的明明是方怡筠,但三人的懲罰卻是一樣,這就說明,問題還沒有大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那我…現在該做什么?”方怡筠緊張問道。
“您就按陛下的意思,認真反省,扎扎實實地把禮儀練到最好即可。”喜嬤嬤道,“既然反抗是無謂的,那陛下要什么,您就給他什么。”
“若能因此改善您之前在陛下面前留下的不好印象,讓陛下中意,那便算是因禍得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