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姜選侍還不想認嗎?”顧瑾淵微挑眉尾,淡淡道,“自打你醒來之后,朕的手還沒動過呢。”
“再說,你覺得,朕有必要把自己的領口扯開,說是你弄的?”
“這個…”姜綰蕓尷尬扯扯嘴角,低聲答道,“陛下自然是沒有必要做這樣的事情…”
越往后,她的聲音便越小,明顯是底氣不足的模樣。
顧瑾淵挑眉,似笑非笑道,“既如此,那姜選侍就再給朕解釋解釋,這領口的事情吧?”
姜綰蕓:“…”
問題有點兒大,她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來該怎么向這位解釋自己睡著之后的行為。
別說是皇帝陛下了,就是她自己,現在也懵著呢。她怎么就…怎么就能靠著這位就睡著了呢?睡著了就算了,她居然還…還把他的領口給蹭開了!
她這是…
愣愣盯著自己的“罪證”看了半晌之后,她最終只能尷尬扯扯嘴角,找了個理由替自己掩飾,“也許…是您衣服的料子太好,妾不小心一蹭,就開了…”
對,把罪因都歸功于他衣服的料子就可以了。
“是啊,朕起初也是這么想的。”顧瑾淵彎彎嘴角,琉璃般的眸子微動,目光落在她身上,略帶深意道,“可是,朕把衣服拉好之后,你又把腦袋挪過來了。”
“姜選侍,這又該把罪因歸功于誰呢?說說?”
姜綰蕓:“…”
她睡著之后,居然這么蠢嗎?!一次不小心把皇帝陛下的領口給蹭開了也就算了。人家都拉好了,她竟然好死不死地,又把頭給挪過去了?!
人怎么是這樣的呢?睡著之后為什么就管不住自己的手腳?!
發現自己再也找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之后,姜綰蕓只得垂首認錯,“此事是妾的不對,還請陛下責罰。”
“責罰?”一聽她直接就提到了責罰,顧瑾淵不由抿了抿唇,心里生出一絲不悅,“那你覺得,什么樣的責罰合適?”
姜綰蕓語塞,“…”
什么樣的責罰合適?她怎么知道什么樣的責罰合適…她都還沒弄清楚,這位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這件事本身就可大可小,重點還是取決于皇帝陛下的態度。
往大了說,眼前這人是皇帝,普通人別說是隨便碰,就連圣顏,都是不能隨意直視的。必須,得經過皇帝陛下本人允許才行。
但往小了說吧,這也不是什么事兒。作為后宮宮嬪的她們,本就是皇帝的女人。她們跟這位的關系,本身就比較親密,如果陛下本人不是很介意…那她們的小動作,就都不叫事兒。
所以說來說去,責罰是什么程度的,完全是看他的態度。
剛剛,姜綰蕓聽著他的語氣,似乎還是不太在意的樣子。可當她順著他的話,請他降下責罰之后,他的語氣,似乎又變了?
而且,是往不好的方向變了…
她的態度明明很好啊,敢于認錯,也敢于接受懲罰,而且沒有擅作主張,他說什么就是什么。怎么…還是把人給得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