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傷口之后感染發炎了,問題就大了。”
“對對對,您說的是!”裴賢盛聽了姜綰蕓一席話,便忍不住連連點頭,“野獸爪子不干凈,一定得注意!”
這些瑣碎的小問題,他之前自然是不止一次跟自家主子提過。可皇帝陛下那脾氣,他也沒辦法,每次說與他聽,他都是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從來就沒當回事。
作為陛下身邊伺候的奴婢,主子不耐煩,他也沒辦法說太多。
類似的事兒,一直是他照顧皇帝陛下周全的一個巨大難點!所幸,今日有姜選侍跟著過來,能勸一勸陛下。
“裴賢盛,朕以前怎么就沒發現,你話還挺多?”顧瑾淵被姜綰蕓折騰得沒脾氣,在裴賢盛面前,難道也能落了氣勢?
更何況,他這一聲聲的附和,本身就惹惱了顧瑾淵。
“奴婢知錯!奴婢不該多嘴!”顧瑾淵一點到他的名字,裴賢盛便立馬揚起巴掌,假模假樣地往自己臉上呼了倆下。
說完,他又趕緊接著道,“奴婢之情就是沒管住自己的嘴,陛下您千萬別生氣!”
“奴婢這就退下,不打擾您上藥了。”
一席話畢,他便恭恭敬敬向顧瑾淵行了一禮,隨后小步退了出去。
姜綰蕓看了看裴賢盛離去的方向,又回首看了看顧瑾淵,不解道,“裴總管也沒說錯話啊,陛下您怎么…”
他這人怎么這樣?
顧瑾淵大致猜到了她要說什么,為了防止自己被她念叨,他趕緊出聲把她的話給打斷,“你不是要給朕上藥嗎?用那個淺綠小玉盒里的藥膏吧。”
“可是裴總管走了,上藥…”
姜綰蕓想把裴賢盛叫回來給顧瑾淵上藥,可顧瑾淵卻沒給她再去叫人的機會,“上個藥而已,哪兒那么麻煩,你不一樣能行?”
“現在可是深秋,朕這外袍都脫了,你們推辭來推辭去的,朕不冷嗎?”
冷他倒是不覺得冷,他就想趕緊把這傷口的是解決了。如此,他也算是解脫了。
“也行…”一聽皇帝陛下這么說,姜綰蕓抿了抿唇,就微微頜首道,“那妾要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還請您及時糾正。”
說著,她便直接開始準備了。
淺綠小玉盒…這小玉盒就在她手邊兒上,所以姜綰蕓也沒費什么神,便把顧瑾淵之前說的那盒膏藥給找出來了。
“嗯,就是那個。”顧瑾淵瞥了一眼她取出的盒子,確認之后,便直接拉開了自己里衣的帶子。
絲滑的云錦布料,本就松散,再沒了帶子的牽扯,便立馬滑開大半,露出如玉的精致鎖骨,和一片白皙結實的胸膛。
雖然當著她的面寬衣解帶當他心里有些別扭,但都答應她上藥了,他也不墨跡,直接就將里衣的開口拉到左臂傷處以下,露出完整的傷口,方便她上藥。
姜綰蕓打開藥盒之后,便要伸手去取放在旁邊的玉質小長片。可她手還沒摸到玉片,便被顧瑾淵給叫住了,“別用那個了,麻煩,直接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