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話...是什么意思?”姜綰蕓抬首望向身側的人,用不解的目光看他,“陛下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妾去做嗎?”
他有事直接說不就行了,皇帝陛下的吩咐,她還能拒絕不成?干嘛...用那種陰陽怪氣的口氣說話?
什么你滿足朕不滿足,所以你不能混時間...
這不擺明了就是有事,可他為何不愿直說,這高深莫測的樣子,莫非還要她猜著來?
“朕這話是什么意思,你以后就懂了。”顧瑾淵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轉回頭去,不再搭理她了。
姜綰蕓:“...?”
大家就不能坦誠一點兒,直接把話給說清楚嗎?藏著掖著的算怎么回事?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很難猜,大家都猜不到嗎?
余光瞥見身側的人依舊滿臉疑惑,顧瑾淵心里不由一陣氣悶,但有的話,是不可能直接說出口的。而且,說了她也不會信,只會當他是在說笑。
于是,抿了抿玫瑰色澤的菲薄唇瓣之后,他便沒好氣道,“不許再問了,再問朕,朕保管你會后悔!”
姜綰蕓:“...”
這...算是威脅嗎?
雖然不太懂這剛剛還面帶笑容的人心情為何又不好了,但她知道,這是個能說到做到的人。他若說能讓她后悔,絕對能讓她后悔。
為了不挑戰這位的耐心,她權衡片刻之后,還是默默把嘴閉上了。
見她默默閉嘴,顧瑾淵雖仍有不滿,但也只是輕哼了一聲,便沒有再計較了。
“晚上的玉溪湖...你來看過嗎?”行至湖邊后,顧瑾淵便隨便找了個話題同身旁的人聊天。
“沒有。”姜綰蕓搖頭“以前只在白日來過幾次,晚膳之后,通常都是早早洗漱,坐在床上看會兒書就歇下了。”
“入宮兩年多,你竟一次都沒來看過?”顧瑾淵聞言,略微有些吃驚。
“沒有。”姜綰蕓老實道,“走夜路不太方便,所以妾晚上不常出來。”
天黑之后,除非是有事,否則她通常不會出門。就算要出來,也不會選擇來湖邊的。身處后宮,該有的謹慎還是應該要有,大晚上的來湖邊,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這條命估計就搭進去了。
哪怕玉溪湖晚上的風光不輸白日,她也覺得,小命比一飽眼福更重要。
顧瑾淵見她否認,也未多問,只是一邊拉著她悠閑走著,一邊緩緩開口道,“這玉溪湖周圍有不少建筑,都是徹夜燃燈的,燈火倒映在湖面上,比起白日,更具一番風光。”
“以往父皇母后就愛晚間來此游湖,隨波逐流,任畫舫飄蕩,可比站在岸上瞧有意思多了。”
說罷,他便側首看向姜綰蕓,“你要不要試試?”
“游湖?”姜綰蕓微微一愣,看了看湖面,又看了看身側的人,糾結片刻之后,還是搖搖頭道,“下次吧,妾覺得您今日不會有游湖的心情。”
“而且畫舫一漂便是許久,您未來幾日應當都會很累,應當早休息。”
雖然她也留戀這片風光,但她還是覺得,應當以身旁這人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