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為她是本著不愿把病氣過給別人的想法回絕的,所以她方怡筠也不能就此責怪她什么。
方怡筠聞言,不由冷哼一聲。
而她身旁的蔣文淑,則是在此時,把話頭接了過來,“這本來就是一場打發時間的小宴,也算不得什么正式場合。”
“姜美人若不想來,大可以直接開口,何必要推脫說自己病了呢?怡筠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又何必,為自己安上些不吉利的名頭呢?”
她把這一番話說得無比大度,乍一聽,還會讓人覺得她是個寬容的人。
可仔細一尋思,卻不是那么回事了。
姜綰蕓說自己不去,是怕把病氣過給別人,可她話里卻無處不在暗示,姜綰蕓并不是因為擔心別人才不去的。
暗示...她不去,就是因為她不想去!
“蔣貴人這話就好笑了。”一聽蔣文淑又在胡言亂語,黎玥清當場,就來了火氣,“綰蕓明明是因為身體的原因才不去的,怎么話到了你嘴里,就變了味會兒呢?”
“怎么著,你還想污人?說綰蕓就是故意不去的,然后挑撥離間,再把別的什么人,變成第二個方蘭嬌?”
對于蔣文淑這女人,她早就看不慣了。
表面上看著文文靜靜的,肚子里的壞水兒,卻比誰都要多。每次挑撥離間,還都有她的份兒,她怎么就那么閑呢?
整日整日思慮這么多,也不怕自己頭發掉光嗎?
“黎玥清你什么意思?”蔣文淑見黎玥清說話這么不客氣,原本維持在面上的和善笑容,也有些繃不住了。
“我什么意思,你最清楚咯。”黎玥清撇撇嘴,不屑道,“上次你帶著方蘭嬌到綰蕓院子里鬧事,還唆使方蘭嬌動手的事情你忘了?”
“嘖,看看現在的方蘭嬌,多慘啊,都被貶為末品采女了。陛下也表示,以后再也不想見到她了。估計她現在的生活,也就跟普通宮女要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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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還裝模作樣地長嘆一口氣,對蔣文淑旁邊的方怡筠語重心長道,“方順儀,你旁邊這女人太惡毒,你可得小心。”
“黎玥清你胡說八道什么呢?!”被黎玥清這么指著鼻子說惡毒,蔣文淑自然是沒辦法再維持之前的溫婉模樣,“你這是在挑撥離間!”
“噯,可別這么說。”聽聞她所言,黎玥清當即就擺擺手道,“我這是正經提醒,可不是挑撥離間。”
“你...!”
見蔣文淑被黎玥清氣得不行,姜綰蕓和杜歆涵終于忍不住相視一笑。
對付蔣文淑這樣虛情假意的人,與她掰扯是沒有用的,因為她總能把自己置身事外,擺出一副勸說者的姿態,來對別人進行抹黑。
你甚至還不能直言辯駁,因為那樣總是會讓旁人覺得,你在巧言令色,覺得你...不知悔改。
甚至更有甚者,會覺得,你在欺負一個試圖勸說你的好人。
大概,也就只有玥清這樣的性子,能把她氣得無話可說了。因為她在乎的東西,玥清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