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蕓:“...”
這“賄賂”...還真是挺有用的?
顧瑾淵言出必行,在兩人用完膳之后,他便喚了裴賢盛去傳太醫。
裴賢盛初聞此言,不由見鬼一般偷偷瞧了兩人一眼。方才陛下還因為他把事情偷偷告訴姜小主而不悅呢,怎么就這么會兒功夫,人就被勸住了?!
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事情本該是這樣。陛下平日里,可不就是…這么順著姜美人的嗎?
那…以后宮里若有什么拿不準,又不敢詢問陛下的事,豈不是可以直接問姜小主了?反正就現在的情形而言,姜小主的意見,絕對是最重要的。
這也不算越矩,就連陛下都這么聽話,他們這些在旁邊伺候的人聽話些怎么了?
再說了,就陛下現在這個態度,姜美人以后…鐵定是后宮里執掌鳳印的那一位。
后宮里的事,可不就該由這賢內助做主嗎?
裴賢盛雖然一路上都在琢磨這事兒,但他腳下步伐也不算慢。請御醫的事情,并沒有被落下。
只是,在傳了御醫之后,他并沒有隨御醫一同去御書房,而是自己轉身去了內務府。
既然陛下這般重視姜小主,那這送去錦瑟居的人,他可就得盯緊了。他記得,今日應當是給近日份位變化的小主分配新人的日子。
內務府那邊,應當下午就要把分配的新人,按照名單領過去了。
如此,就順道去內務府把把官吧。
陳慎明行至御書房門口,直接就被已經事先在外等著的福祿領進了書房。
里面,皇帝陛下正在認真批閱奏折,而他身旁,一名身著月白羅裙的姑娘,則是靜靜立于一旁,為之研墨。
兩人一站一坐,誰都沒有說話,明明都在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事情,可給人的感覺,卻是一種和諧自然的美好感。
陳慎明不想打破眼前這幅歲月靜好的美好畫面,可他人都已經進來了,也只能頂著壓力,被迫出聲,“臣陳慎之參見陛下,吾皇萬福金安。”
“起來吧。”顧瑾淵聽見聲響,便直接喚了人起身,頭都沒為之抬一下。
“陛下可是…身體不適?”見皇帝陛下不太愿意搭理他,原本就有些緊張的陳慎明,此刻,不由更加慌張了。
“沒有。”在他開口詢問之后,顧瑾淵終于抽空,從那一堆奏折中抬起頭來,“就是找你來看看。”
說著,他便在陳慎明莫名其妙的眼神中,放下了手中的朱筆,淡淡道,“過來診脈吧。”
“諾。”
陳慎明覺得,陛下方才那番話,簡直不可理喻。明明什么事都沒有,卻讓裴總管急急把他喚來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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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為了什么?
但這份莫名其妙,他也就只敢在心里糾結一下了。當著這位的面時,他還是非常老實的。
取出脈診放在桌上,恭敬示意皇帝陛下將手放上去之后,他又連忙去藥箱中翻找絲線。
皇帝陛下金尊玉貴的龍體,自然不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可以觸碰的。為陛下診脈,自然也得用上這懸絲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