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黎玥清一邊動手取出糕點,一邊側目問她,“你說的是我姐姐那事?”
“其實也沒什么,姐姐她雖然與曾家沒什么實際關系,但好歹也是曾昱梵的正妻。陛下的人會把她一起抓了,也實屬正常。”
“沒什么,放不放在心上的,只要姐姐能平安無事,就行。”
那人昨日特意囑咐過她,不許把威脅她的事情說出來,所以她根本就沒往那方面想。
她還當,姜綰蕓說的是陛下把她與豫州案無關的姐姐一起押入天牢的事情。
“我說的不是這個。”姜綰蕓抿唇,“不過關于你家長姐...陛下昨晚上便叫人送回家去了,現下應當,已經在家中休養了,你就放心吧。”
“真的?!”聽聞姜綰蕓此言,黎玥清面上,立馬綻放出一個笑容,“綰蕓,這事兒真是要多謝你!若不是你幫我向陛下求情,我真不知該怎么辦了!”
“都是朋友,說什么謝不謝的,倒是我...”姜綰蕓扯了扯嘴角,訕訕笑道,“我不知陛下昨日會跟你說那些話,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關于這件事,我也與他說過了。他以后,應當不會再這樣了...”
“陛下與你說了?!”黎玥清聞言,面容上頓時露出了震驚之色,“他威脅我,不許我跟你說,結果...他自己卻沒有管住自己的嘴?!”
“這什么人啊...”
“呃...”姜綰蕓尷尬扯扯嘴角,“是我問他問得急了,他方才告訴我的。初聞此事時,我也...”
“你也覺得他很小氣對吧!”姜綰蕓話還未說完,便被黎玥清接過了話頭,“而且是那種不可理喻的小氣!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不過...”說著,黎玥清又帶上了幾分懷疑的神色打量身側的人,“你真的只是多問了他幾句,他就與你說了?這么簡單?”
姜綰蕓:“...”
真要說起來,其實也不算簡單。畢竟,是因為她跟去了湯池,在他沐浴的時候守在邊兒上問,他才說的。
但這件事情吧,兩個人的時候做起來還行,真要與旁人談論,她還是做不到的。
于是,稍作沉默之后,她也只能硬著頭皮胡謅,“呃...差不多吧。可能陛下是覺得我一直問太煩了,所以就直說了。”
“肯定不是這樣!”黎玥清想都沒想,便直接搖頭否定了姜綰蕓的說法。
在姜綰蕓提起一顆心的同時,她又緊接著道,“他肯定不會覺得你煩,他怎么可能會覺得你煩呢?”
“依我看吶,他恨不得把你直接藏在衣襟內,隨身帶著,不給人看也不給人碰!”
那小氣到不行的模樣,明明就是喜歡極了,依照她的觀察,那人根本就恨不得綰蕓成天圍著他轉,再不理紅塵俗事,怎么可能會覺得綰蕓煩?
思及此,她又摩挲著下顎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覺得吧...陛下不是覺得你煩,而是...他自己怕媳婦,經不住你問!”
比起覺得人煩那理由,她還是覺得“怕媳婦”這個解釋,更合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