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手上證據不足,沒辦法一擊制勝。”
“這種時候打草驚蛇,不如等他們主動露出尾巴來。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咱們也不急這一時半刻。”
“正巧,眼下年關將至,忙完這一段兒,你們都好好歇歇吧。該回家回家,該探親探親。養足了精神,來年再繼續。”
“以后的事,只會越來越有意思的。”
說著,他嘴角冰涼的笑,又不由擴大了幾分,“朕可是還記得西北邊關的恥辱呢,不知...梁侍郎是否也記得?”
一聽位說起西北邊關的事,梁印潮的心境,也有了變化。
兩座城池,于瑜國來說,不算什么,但被金輪占去了本該屬于瑜國的土地,卻是個天大的恥辱。
他們無時無刻不想再把這兩座城池討回來,可因為某些人的蓄意阻攔,西北邊關的戰事,就那么擱置下來了。
不過,只要陛下還記得就好。
陛下有惦記這件事情,那便代表,他們總有一天,能再上沙場,把金輪加之瑜國的恥辱,再雙倍奉還回去!
稍微按壓下心中的熱切,梁印潮便緊接著道,“臣明白了,臣之后,定當謹遵陛下的旨意行事。”
“嗯哼。”顧瑾淵微微頜首,“那此事就這么著吧,你們暫且先回去,幫刑部和大理寺那邊,把后續的收尾工作做好即可。”
“別的,不用太過心急。”
“諾。”兩人應聲之后,便接連恭敬退下了。
他們走后,顧瑾淵又瞇了瞇漂亮的鳳目,再往深想了想這件事。
此事并不算是特別重要的事情,但這件事也提醒了他,之后一段時間,再幫姜綰蕓送什么家書,可不能動用密使的力量了。
如果被人截獲,那有關韓浮的那份名單,很容易就能被人與姜宴平牽扯上關系。
嘖,這件事還真是...
顧瑾淵想著,又沖門口喚了一聲,“裴賢盛,進來。”
“奴婢在!”裴賢盛一聽見主子的聲音,便連忙推門進了書房。只是,向來從容淡定的他,今日在自家主子面前,竟有了幾分畏畏縮縮。
陛下這是...談完事情,打算跟他算之前的賬了嗎?
裴大總管表示,自己現在心里很慌...
“瞧你那樣子,怕什么?”顧瑾淵冷冷瞥了他一眼,嗤笑道,“朕又不會吃了你,你別擺出那畏畏縮縮的樣子。”
“好歹還是這宮里的大總管,這樣走出去像什么樣子?盡給朕丟人...”
裴賢盛:“...”
他也不想的啊...他心道,若不是您之前太過憤怒,奴婢也不至于畏畏縮縮,不敢吱聲...誰還不知道,您是個什么脾氣...?
當然了,這些話,他也就敢在心里說說,拿到明面上來,是萬萬不敢的。
不僅不敢,他此刻,還硬生生扯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低聲道,“陛下,之前奴婢實在是沒想到...您可千萬別...”
他這賠罪的話還未說完,顧瑾淵便不耐煩地擺擺手,示意他住嘴,“朕不想跟你談之前的事。朕現在要與你說的,是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