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被拒絕了,蔣文淑也就沒有再強求。
這位不喜歡的事,沒有人能逼著他做。若是不識趣,那很有可能,會惹得他厭惡。
可她雖然明事理,卻也不愿就此離開,放任姜綰蕓一個人在這里纏著陛下。
特別是…這女人居然到現在都還死死抱住陛下的腰,沒有任何要放手的意思!
她要走,也得把這女人拉上!
于是,蔣文淑心思一轉,便又把目光挪到了姜綰蕓身上,“姜貴人,既然陛下還有國事要忙,那咱們便先回去了吧?”
姜綰蕓彎唇,無聲笑笑,她自己被拒絕了,所以就拉著別人,開始同別人講道理了?
這般“溫婉大方”,還真是難能可貴。
“妾暫時還不想回去。”她說完,便直接轉首沖顧瑾淵道,“陛下,妾上次去御書房給您送湯,把食盒落在您那兒了,這次正好順道去拿。”
“這應當…不會影響到您吧?”
食盒?哪兒有什么食盒…顧瑾淵彎唇,她擱在他那兒的食盒,每次都是由福祿專程給她送回去的,根本不需她操心。
這不過,就是隨口胡謅了個理由,要跟他走罷了。
但他也樂得她這么做,想也沒多想,他便順勢點了點頭,“沒什么打擾不打擾的,你隨朕過去吧。”
說完,他便拉下了她放在自己腰間的手,牽著她往御書房的方向走了。
冬日披風寬大,再加上袖袍一擋,旁人也瞧不出他們此刻是手拉著手的。
但兩人并肩而行的模樣,還是讓蔣文淑忍不住咬破了唇。
姜綰蕓…她那理由又有哪點好了?憑什么?!
在走遠之后,顧瑾淵便垂首看向身旁的人,輕笑道,“你好像…把蔣文淑也得罪了。”
“是啊。”姜綰蕓撇撇嘴,“這不都是因為陛下嘛。”
“你上次好像還得罪了方怡筠?”顧瑾淵單手抵住下顎,輕輕摩挲片刻,隨即笑道,“以后,這宮里頭,可得有不少人不待見你了。”
“無妨。”姜綰蕓聳聳肩,無所謂道,“只要陛下還待見妾就行。”
別人又不是她放在心尖尖兒上的人,別人待不見待見她,于她來說,也沒多大的所謂。只要,這被她放在心上的人仍舊待見她,可不就夠了嗎?
“嘖。”顧瑾淵撇撇嘴,“你現在,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他表面上雖然是在抱怨她的甜言蜜語忽悠人,但心里,卻依舊因為這番甜言蜜語而泛起了一絲喜悅。
不管怎么說,她愿意為他得罪人,還樂意把這些話掛在嘴邊,已經足以表達她對他的感情了。
稍微默了默,顧瑾淵又彎唇道,“今日母后才囑咐朕,說你家世一般,恐你在后宮被人欺了去,讓朕千萬照顧好你。”
“結果這一出仁壽宮,就見你給自己招了麻煩,你說…該怎么辦?”
“唔…若陛下覺得妾的所作所為讓您為難了,下次,妾也可以不這樣。”姜綰蕓聳聳肩,無所謂道,“反正,妾只想著讓陛下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