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瑾淵的強勢要求下,姜綰蕓就這么莫名其妙地又搬回了碧霄殿住。
不過,隨著年關越來越近,她的挪動,除了碧霄殿和錦瑟居的宮人,便再沒有其他人注意到了。
而碧霄殿的守衛,也在她搬來之后,變得更加森嚴。這么個喜慶時節,顧瑾淵并不希望有什么岔子出現。
自從這碧霄殿的守衛變得森嚴,外人便更是難以靠近。別說是碧霄殿了,就算是凌云宮,也不是隨意一個人就能出入的地方。
知道皇帝陛下不想旁人靠近,大家也就沒去觸這條底線,這么些日子,也就只有一個方怡筠來過。
她似乎是聽家里說了自己二弟的事情,特意來找顧瑾淵賠罪。可顧瑾淵卻沒有任何要與她糾纏此事的想法。
只是在她來的時候,差人同她說了一句“朕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便把人給打發回去了。
他知道,只要他承認那天的人是自己,不管他是寬恕還是懲罰方浩初,方怡筠就都能找到理由一直把他纏著。
與其與她做無謂的糾纏,還不如…死不承認,就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如此,縱然她心里有千言萬語,也沒辦法說出口一句了。
把外面的人都堵得死死的之后,顧瑾淵便輕松了。朝堂上,所有該忙的事,都在年前幾日全面收尾,忙完了那些,他也就無事可做了。
不僅無奏折可批,就連早朝,也都不用上了。
只是…他徹底閑下來之后,就發現,每日守著一個忙碌的媳婦,真的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
他朝堂上的事情都忙完了,可以等著除夕到來了…可姜綰蕓卻因為同太后一起準備除夕宴,而變得異常忙碌。
他守著她過得無趣了,便會喚她的名字。剛開始,姜綰蕓還挺有耐心,但在徹底了解他之后,她便不會由著他的性子來了。
叫一聲,不搭理,叫兩聲,應得敷衍,多叫幾聲,她便會直接讓他安靜些。
在經歷了一日的無視之后,顧瑾淵又想到了新的引起她注意的辦法。
不讓閑談,那他跟著她一起忙總行了吧?
于是,次日姜綰蕓在整理禮單的時候,他便直接搬了只凳子坐到她的旁白,開始同她商議,“賜長安公主白玉耳墜不合適。”
“為何?”姜綰蕓側目,帶著疑惑瞧了他一眼。
見她終于舍得正眼看自己了,顧瑾淵不由滿足瞇了瞇鳳目。
隨后,他便開始一本正經道,“長安公主最大的優點就是膚白,帶這種白玉耳墜沒什么襯托,不合適。換對紅寶石耳墜吧,這鮮艷的顏色,能襯得她氣色好。”
“再說了,這大過年的,送紅色的耳墜,也喜慶不是?”
“您這么說…似乎挺有道理。”姜綰蕓點頭,認真思索片刻后,便依照他的提議,直接劃去了“白玉耳墜”四個字,在旁邊添上了“金鑲紅玉耳墜”的字樣。
“唔…這個也可以換換。”見她改好,顧瑾淵又指了另一處道,“晉陽姑姑不喜歡紫色,把這錦緞換成寶藍色的吧,她從前就愛寶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