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揣著的問題有了解決的方案,顧瑾淵心里堵著的那顆石頭,也終于滾到一邊兒去了。
順著她的拉扯方向躺下來之后,顧瑾淵又順勢把身側的人攬入自己懷中,“綰蕓,你怎么那么好啊…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討好岳父了。”
“別貧。”姜綰蕓輕笑,“若是沒有我,您也不用思慮這些問題。”
說完,她又聳聳肩道,“當然了,您若是覺得沒有妾還會有別人,那就當妾沒說這話。”
“當然不會有!”顧瑾淵彎眸,討好笑道,“我就喜歡你一個,這是緣分,沒有你,也不會有別人的。”
“陛下現在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姜綰蕓伸出一只手,幫他把被子掖好后,又重新鉆回他懷里,“說起來,妾記得,您之前好像有件事情一直沒弄清楚。”
“眼下正好有機會,您可以找個時間,私底下問父親一下。”
“什么事?”顧瑾淵微蹙眉頭,琉璃眸子里泛起點點疑惑。他還真不太記得,自己還有別的什么事了。
“就是之前那封信。”姜綰蕓提醒道,“之前,您幫妾送家書,就是跟您送給暗探的密信一起的那幾封。”
“后來,密信裴總管取走了,但是妾的家書里,還有一份名單…”
話及此處,姜綰蕓不由抿了抿唇,“名單的來歷,您不是一直都不太清楚嗎?這回既然來了尤縣…正好可以直接問問妾的父親。”
“你這么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顧瑾淵一雙鳳目微瞇,“確實有這么一回事,當時我還想著回頭過來問問,結果別的事情一堆,就忘了…”
說著,他又彎了彎嘴角,笑道,“還真是多虧了夫人,不然這件事,我都記不起來了。”
來之前,各地需要他用心的事情一大堆,而在來之后,他則是時刻思慮著岳父的事。關于豫州案收尾的那個問題,還真被他忘了。
“您日理萬機的,不記得事情很正常,妾就是閑人一個,一年到頭也遇不上這么件大事,自然記得清楚。”姜綰蕓撇撇嘴,隨意道,“總之,后宮不參政,我也只是給您提個醒,朝堂上的問題,您二位自己處理。”
說罷,她便在他懷里找到個舒適的位子,閉上雙眼,“快睡吧,明日還要早起呢。”
翌日。
因為姜晏平會早起鍛煉,所以為了在岳父那里掙表現的顧瑾淵,也拉著姜綰蕓早早起了。
在后院鍛煉完,又用過早飯之后,顧瑾淵便在姜晏平去上衙前,叫住了他,“伯父,我有事情同你說。”
“不知…可否單獨談談?”
姜晏平見他一臉正色的模樣,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立馬點頭,沖他做了個“請”的手勢,“書房可以說話,請隨我來。”
將顧瑾淵帶至書房后,姜晏平便鄭重問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不用叫陛下,還是叫化名就行。”顧瑾淵擺擺手,示意他不用緊張之后,方才道,“我就是想問問伯父,之后幾日可有空?我想請你領我去周邊的重要道路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