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么說...”姜綰蕓點點頭,表示理解他的意思了,但側目看向他的目光,卻不免變得有些奇怪,“就是你這舉例的方式,怎么聽著有些...”
他用科考舉例,確實通俗易懂,但是他完全可以用大眾舉例,為什么...非要指名道姓...?
專門點表兄的名字,還舉了這么一個例子...她怎么感覺,他有些嘲諷的意思在里面呢?
也不知是不是她想多了...
“聽著怎么了?”顧瑾淵撇撇嘴,“不就是一個很正常的例子嗎?我又沒說他一定考不上,只要他認真讀書,有那個天賦,誰也阻止不了他考進士。”
“相反,他要是自己就不上進,那題出得再簡單,他也考不上那份功名。”
“你話說得是沒錯,但是你下次舉例,還是別指名道姓了吧?”姜綰蕓尷尬扯扯嘴角,“這么說話怪怪的,就像是在背后說別人壞話一樣...”
“怎么就是說壞話了,他努不努力,跟我們有什么關系?”顧瑾淵一邊說著,一邊收緊手臂,把懷里的人,又再抱緊了一分,“你要是再幫他說話,我下次就讓主考官加難度了。”
“難到保準讓他考不起!”
姜綰蕓驚訝回首,“還能這樣?!您怎么能...”
她本來很想問他,怎么能把自己的私人情緒帶到這種事情當中,但想了想,又覺得,他這人確實沒什么事情做不出來。
若是他心中真有情緒,說不定就偏激了...
這么一想,姜綰蕓便趕忙道,“行行行,不提他了,您別為了這點兒小事,拿科舉這等大事開玩笑。您剛登基沒幾年,科舉還是很重要的!”
“瞧把你給急得。”顧瑾淵撇嘴,雖然心中有所不滿,但最后還是小聲解釋了一句,“反正進士的名額只有三百左右,所以這試題不管難易,都是一樣的。”
“最后是看排名,又不是簡單了大家都能上。”
他當然知道這種事情開不得玩笑,但是...聽了她所言,他還是忍不住嚇唬嚇唬她。
哼,反正他就是不喜歡那個許笠紋。
“您...”姜綰蕓啞然,“罷了,您也別想其他人了,趕緊去休息吧,剛在飯桌上,不是還說,明早還要跟父親出去?”
知道他是故意的之后,她也沒跟他計較。反正他一直都是這個脾氣,跟他說得越多,還有可能激起他的脾氣。
少說少錯,叫他睡覺準是沒錯的。
果然,在她提及明日還要出門的事情之后,顧瑾淵便直接把人抱起,挪到床邊去了。
他動作太快,以至于姜綰蕓一下都沒反應過來,“等等!”
“怎么了?”顧瑾淵停下腳步,垂眸看向懷里的人。沒等姜綰蕓說話,他又兀自低笑出聲,“不想睡覺?還想做點兒別的事情?”
“說話正經點兒!”姜綰蕓拍了一下他的肩,方才道,“您之前那話還沒說完呢,調動父親的職位,要怎么調?”
“這個我還沒想好。”顧瑾淵抿唇,“這個還得回去之后,把所有官員的情況整合一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