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就走了,有什么好告別的?”顧瑾淵聞言,神情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不滿的情緒依舊在,“都要走了還跑來轉悠一圈,在誰面前找存在感呢?”
“瑾淵…”姜綰蕓微蹙眉頭,順手掐了他一下,“好歹是親戚,人家過來拜別只是講禮,你別這么說話。”
不管表兄有沒有他說的那些小心思,這正常道別也只是禮節。別人不搭理也就不搭理了,但是這親戚關系,也不是說斷就斷的。
顧瑾淵在這一方面,是極小氣的,哪怕他知道這個道理,也不愿有人老在他媳婦面前轉悠。
不過…她方才那聲“瑾淵”叫得甚得他心,別的小事,他也就不想計較了。
“知道了。”抿抿唇后,他又蹙眉問道,“他什么時候來?明日我要同你父親出去,傍晚才回來。”
“唔…這就不知道了…”姜綰蕓喃喃,“你們的安排我也不清楚…明日再說吧…”
說完,她便睡了過去。
聽著懷里人逐漸沒了動靜,呼吸也趨于平穩,顧瑾淵不由愣住,這就睡著了?!
方才還跟他說著話呢!還提到他情敵,把他氣得不行,現在把他鬧醒了,她自己睡了?!
這丫頭…
顧瑾淵忍不住捏捏懷里人的面頰,直到其面頰略微浮現紅痕才肯罷手,“這次看你睡著了,就暫且放過你了。不過咱們這賬還不算完,下次得加倍補回來才行!”
說完,又撇嘴把她往懷里再攬了攬,他方才重新閉目睡去。
今日清晨,與往常并沒有什么不同,只是…多了個人。
興許是昨日上午來沒有找到人,許笠紋第二次前來,特意起了個大早。
他來時,顧瑾淵正在練劍,姜晏平也在一旁鍛煉身體,所以丁柒把人帶進來時,便只有姜綰蕓去接待了。
“我還怕這么早過來,會打擾你們休息,現在看來,是多慮了。”許笠紋笑著道。
“無妨,這不都起了嗎?”姜綰蕓一邊領人往后院走,一邊笑著指了指正在練劍的兩人,“他們有早起鍛煉的習慣,我自然也不好意思睡太晚。”
“所以,大家還都起得挺早。”
順著姜綰蕓所指,許笠紋的目光,也落在了院中另外兩人身上,“難怪表舅身體一直健壯,原來是有這么個好習慣。”
說著,他又感慨道,“玉公子這劍法,當真是使得出神入化!”
顧瑾淵那一手劍法,確實很值得夸贊。哪怕是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人,見了他的身姿,也會忍不住夸上兩句。
許笠紋現在,就是如此。
不過,被他夸贊的顧瑾淵,卻是沒有什么好心情。
見到別的男子,還是個圖謀不軌的男子,與自家媳婦并肩而行,有說有笑,他能有什么好心情?
其實他的劍法在姜綰蕓去迎人的時候,就已經亂了,只是他們這些外行人看不出來罷了。
好在,裴賢盛是個又懂主子又懂功夫的人。
在察覺到主子那邊有些不對勁后,他便連忙迎上來沖姜綰蕓道,“小主,您燒的水快沸了,您還是趕緊過去看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