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晏平為涼州知州,張赫為順州同知。”
知州...同知...
張赫他暫時不是很了解,但姜晏平的話...做個知州,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而且他本就是涼州人士,又在涼州治下一縣任了近二十年的縣令。在涼州做知州,正好。
打定主意之后,顧瑾淵便一邊翻看名冊,一邊問杜致揚道,“你既然會推舉人,那便說明,當時那兩個官職,是空出來的。”
“可你推舉的人沒有上,最后是誰調過去了?”
杜致揚思索片刻之后,方才道,“臣若記得不錯...調去涼州任知州的,應當是一名蔣姓官員,而調去順州任同知的,則是一名錢姓官員。”
“可你這名冊上面寫的涼州知州,不是齊平禹嗎?”顧瑾淵指著手里的名冊,抬眸問道,“你確定你沒記錯?”
“肯定沒有。”杜致揚搖頭,認真道,“臣記得那個蔣姓官員,好像是叫蔣覃,他在涼州做了待了兩年多吧,就被調到京城去了。”
“年歲不大,估計也就三十出頭,不怕陛下笑話,臣當時還感慨過他好命呢。”
好不好命他不知道,但是那姓蔣的肯定是在京城有后臺的。在涼州任職兩年,也沒什么大貢獻,平白無故就被調到京城去了?
若說他沒打點關系,還真沒人信!
當然了,他跟陛下說話的時候,肯定不能這么說。他也只能委婉地表達一下,自己的“羨慕”之情。
“好命?”顧瑾淵微彎嘴角,似笑非笑道,“愛卿心里當真是這么想的?難道不是應該說…羨慕他的好關系嗎?”
“臣、臣沒有這個意思!”被皇帝陛下說破心思,杜致揚瞬間慌了神。
這種不公平的事情不少,旁人心有不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背地里怎么想,那都是在背地里。拿到明面上來說,可就要講證據了。
沒有證據的話講出來,就跟造謠無異。
特別…眼前這與他談話的對象,還是皇帝陛下…
“沒有嗎?”顧瑾淵淡淡瞥了他一眼,遂又無所謂道,“本來想給你個訴苦的機會,但既然你想幫人隱瞞,朕也就不逼你了。”
“大不了,自己回去查就是了。多花點兒時間而已,對朕影響不大。”
不管杜致揚跟不跟他告狀,這件事情都有查一查的必要。卡了一個兢兢業業的官員下來,又安排上一個政績平平的人。
而且,聽杜致揚這語氣,那蔣覃在涼州的那兩年,似乎也沒做出什么成績來。
不然,何須羨慕呢?
“陛下的意思是…?”杜致揚有些拿捏不準,他總覺得,皇帝陛下方才那話,是讓他告狀的意思?
可是他手頭沒有證據啊,難道…這位不應該叫他不要空口胡言嗎???
“朕能有什么意思?”顧瑾淵淡淡瞥了他一眼,“倒是你,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朕明日就要趕回京城了,沒空陪你在這兒打啞謎。”
“是是是…”聞言,杜致揚立馬替自己解釋道,“臣只是覺得,蔣覃此人調入京城不太合適,并沒有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