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姚這突如其來的吩咐,著實讓姜綰蕓有些驚愕。太后娘娘這意思,是要讓她旁觀?!
可是...她的身份...
抿抿唇,姜綰蕓方才垂首道,“妾尚不及妃位,應當是沒資格參與這些事的,您這么帶著妾過去,恐怕不合規矩。”
想要在選秀的時候旁觀,怎么也得是個妃位才行,而她現在,才僅僅是從四品的婉儀,中間差著五級,著實有些不合適。
“妃位?”蘇姚揚唇笑笑,“那是遲早的事,能有什么不妥?就算現在不是又怎么樣,有哀家領著,誰敢說一句不是?”
“你只要不主動出聲,哀家問你一句,你答一句,便沒人能挑得出你的錯來。”
只要都是她主動問的,就算旁人覺得不妥,那問題也是她的。指責姜綰蕓,便等同于指責她。想對她評頭論足,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膽量。
“行了,你也別太在意那規矩,這樣的事,以后總歸是要經歷的,現在見見也好,免得日后出錯。”
“嗯。”姜綰蕓頜首,低低應下,“綰蕓知道了。”
太后娘娘的栽培之意已經非常明顯,那她也沒有必要再為了規矩而推三阻四。
現在不及妃位,但以后可以是。只要她以后成功踏上妃位,這次的事,便無人可以再說什么了。
見她果斷應下,蘇姚不由展露出一個笑容,“這就對了,提前見見她們,讓她們認清你的地位,也算是起到了一個震懾作用吧。”
“有時候,還是得張揚一些,不然,人家還當你好欺負呢。”
她這回一定要帶著姜綰蕓去,便是想借此機會,幫她在新人面前小小立上一次威。
免得有人頭腦不清醒,進來便挑錯了對手。
但想了想,蘇姚又收起了笑容,安慰似的拍了拍她手背,“這選秀的事情呢,你也別太放在心上,不管圣寵如何重,也沒辦法把所有人都擋在門外。”
“哀家當年,心里也是不喜,但這祖上的規矩,也不是輕易能壞的。至少,現在這局面不能。”
說著,她又笑笑,“不過瑾淵這孩子瞧著比他父皇專情不少,就算新人一茬茬兒地來,你在他心底,也該是占據了最重要位子的那一個。”
“你是第一個讓他動心的人,到底是與別人不一樣的。”
“這些妾都明白。”對蘇姚所言,姜綰蕓也是明白,“只要陛下心里一直有妾,妾便不求其他了。”
知道會有人不停地往他身邊去,她心里也是不舒服的。偶爾,她也會在心里想想,自己如果任性一些,跟他提些無理要求,他是否能許自己一生一世一雙人?
不過,這事兒她也就是想想罷了。他是帝王,哪兒會許她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
先帝與太后伉儷情深,被人稱羨,不也...坐擁三宮六院,跟其他宮嬪,誕下了不少子嗣嗎?
唯一做得好的,也就是絕了其他宮嬪和皇子繼承大統的心思,讓嫡子順順當當地坐上了皇位。
“唉...”聽她這么說,蘇姚也是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