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重點是,他能不能明白,然后我…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辦好您交代的事?”
能得歆涵姐三年掛念,又有那份灑脫的氣勢,這樣的人,被金銀利誘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
可是人好和人機靈和動權利斗爭,是三馬事,這三件事,是可以互不相關的。有的人特別好,但性子直,沒法兒與人勾心斗角,有的人聰明,但才智可能都用在其他地方了,比如學問。
又要人不趨炎附勢,又要人不蠢,還要人懂得審時度勢,實在是一個...不怎么好達標的條件。
而且她觀牧亦辰是個有些瀟灑脫俗的人,那種人不是說不好,但是...似乎不太適合朝堂斗爭。
京都的官場,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牧亦辰那樣的人,別說是成為打入戶部的前卒了,她都懷疑,這人能不能在這邊的官場上混下去。
“具體的,待放榜之后,朕自會找他來說的。”顧瑾淵淡淡道,“如果他按照朕的吩咐做,自己再多些防備心思,應當不難。”
“你是沒見過他寫的那篇策論,思路清晰、考慮全面、目光長遠,運籌帷幄四個字用在他身上,真是一點兒都不過分。”
姜綰蕓愣住,評價這么高?
沒等她說話,顧瑾淵又接著道,“不過一介書生,對于西北邊關的戰事能有這么多了解,已經很出乎人意料了。而他還能就自己的那些了解,制定良策,著實是不容易。”
“沒去邊關打過仗,僅憑了解就能制定良策,那...沒在戶部任過職沒在京城做過官,現學一下,估計也來得及。”
“您要這么說的話,妾倒是放心了...”有了她這番評價,姜綰蕓也就放心了。
不然放一個沒有心計的人在京城的官場里混,去與馮琦均、方振宇那樣深諳權術的官員斗,出什么問題了,歆涵姐那邊...活不下去了都有可能。
就算能忍著繼續活下去,估計也是哀莫大于心死...
那樣的結果,可不是她想看見的。
“你很關心他?怕他斗不過那些老狐貍?”顧瑾淵抿唇,聲音悶悶的。
這回,他怕再傷著她,沒敢動手。于是...人看上去就更可憐了。
“沒有沒有!”姜綰蕓一聽他這語氣,哄人的話根本沒經過大腦,便直接脫口而出了,“怎么會是關心他呢,妾明明是關心您啊!您說他要是沒幫上忙,誤了您的大事怎么辦?”
說完,她眼珠子一轉,又趕緊補充道,“要是您的大事被誤了,三年后還得選秀,宮里年輕貌美的小姑娘越來越多,妾也很慌張的!”
總之,說話本著兩個原則就對了。第一,肯定是關心他,第二,特別害怕他被人搶走。
皇帝陛下其實還是很好哄的,只要立住這兩個觀點,什么大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果然,顧瑾淵在聽了她這番話后,面上的神情,立馬來了個大轉變。嘴角從下沉變作上揚,低垂的眼眸,也在瞬間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朕心眼兒小,只裝得下綰蕓。”
錦繡深宮:帝君嬌寵寒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