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辱了人,你給她一巴掌,這沒什么,但是...”顧瑾淵深深看了眼前的人一眼,“你最好想辦法證明,那動用私刑的主意是蔣文淑給你出的。”
“不然,會有什么樣的結果,你自己心里清楚。”
說罷,他便一把拽回了自己的袖袍,拂袖離去了。
“陛下!”方怡筠見他走人,下意識地想要抬腳去追。可人才堪堪邁出半步,便被裴賢盛給攔了下來,“方婕妤,陛下現在心情恐怕不是很好,您還是別跟上去了吧。”
“可是那件事...”方怡筠著急,她還想同那位解釋清楚呢。主意不是她出的,為什么要她來頂這罪名?!
“陛下的話,您是沒有聽明白嗎?”裴賢盛笑笑,“最好想辦法證明,那便是讓您自己去找證據,為自己開脫。”
“您只需回去瞧瞧,能有什么證據證明您是受人鼓動,不是真心實意要做那等事情,這事兒,便可推給他人了。”
說罷,他又向顧瑾淵的方向看了一眼,“您成日盯著陛下也無用,陛下向來重視規矩,不可能偏袒誰的。”
“給您時間,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您好自為之吧。”
“而且...”說著,他又略帶深意道,“您也知道,大半個月之后,宮里邊兒就不是這么些人了。可別在這時候,落了您在陛下心中的印象。”
話一說完,裴賢盛也一甩拂塵離開了。偌大的殿前廣場,又回到了只剩方怡筠一人的模樣。
找證據?蔣文淑在她耳邊說的悄悄話,她能有什么證據證明?難不成...她得憑空捏造證據?
顧瑾淵把方怡筠甩開之后,人便徑直回了碧霄殿。
剛一入內,還沒來得及跟自家媳婦說句話,他便先喚了裴賢盛過來,“更衣。”
他的毛病,裴賢盛是知道的,不用說,那邊的常服,就已經準備好了。令人把常服端上來之后,裴賢盛便領著兩名小太監,開始替自家主子更衣。
“這么著急換衣服?”姜綰蕓見他這模樣,略一思忖,便明白過來,“方才她又拉您袖子了?”
她們好像都有個毛病,就是特別喜歡拽這位的袖子。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樣看起來會顯得柔弱可憐些?
“嗯。”顧瑾淵抿唇,低低應了一聲之后,又道,“不過也沒什么,這套朝服本來就該換了,她今日不扯,也是要換下來歸檔入庫的。”
“您又跟人說什么了?”聽他這么說,姜綰蕓也沒再跟他糾結那朝服的事,只是問他,“您不刺激她,她應當是不會輕易對您出手的吧?”
畢竟,那姑娘最近可講規矩了。
“哦,朕跟她說,朕昨日去玉堂殿了。”顧瑾淵偏頭,笑瞇瞇道,“拿扶柳的事嚇了嚇她,然后順道問了下,是誰指使她的。”
“您這是...挑撥離間啊...”姜綰蕓扯扯嘴角,“有您出馬,她應該什么都招了吧。”
“自然。”顧瑾淵得意道,“就她那樣的,還想跟朕斗?隨便嚇一嚇,便什么都說了。”
錦繡深宮:帝君嬌寵寒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