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罪過,可就是大了去了!
“哦...原來方公子連朕平日里跟誰待在一起,都有意見要發表?”顧瑾淵彎唇冷笑,眸中冷凝一片,“還是說,朕只要不與方婕妤待在一處,就算是又被禍水禍害了?嗯?”
“這...草民真不是這個意思!”被嚇傻了的方浩初,已經沒辦法冷靜應對眼前的場面了。
在被顧瑾淵冷聲質問的時候,他甚至到了口不擇言的地步,“草民沒說過別人的不是,也沒有貶低過陛下,草民就...就只說了那姜綰蕓,她...”
“放肆!”顧瑾淵直接揮手拿過旁邊小太監端著的茶盞,狠狠砸向了方浩初,“后宮宮嬪的閨名,也是你可以隨意叫的嗎?!而且還是在這永寧殿上,當著滿朝文武的面?!”
他順勢騰身而起,邁步下了高臺,“方浩初,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方家,就是這么教育你的?!”
顧瑾淵這回,是真生氣了。本來他也就是給對方下了個圈套,想讓他們都集體承認,這事兒是他們先說了不好的話,先說了他這個皇帝的不是,顧逸笙才打他們的。
只要雙方都有錯,讓他們私下協商解決就好了。況且,他也罰顧逸笙在大殿上從頭跪到了尾,以示懲戒。
但這方浩初...居然敢在他面前,拿綰蕓說事?什么叫“那姜綰蕓”,綰蕓的名字,也是他配叫的嗎?!
以往,不管發生什么事,顧瑾淵的活動范圍,都只是那獨屬于帝王的高臺。因為不管發生什么事,帝王之威儀,都要在。
最多,也就是在大怒的時候,拂袖走人。
這徑直走下來,走到某個人的面前,還是頭一遭。
茶盞狠狠摔落在方浩初面前,“啪!”地一聲脆響,摔得四分五裂,瓷片飛濺。其中一塊碎瓷片,便擦著方浩初的臉過去,在他面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印。
方浩初此刻,已經完全被嚇傻了,鮮血順著面頰留下,他都呆呆地愣在那里,不敢抬手去抹一把。
瞧見顧瑾淵下來,方振宇便知此事已經不受控了,為了控制住場面,他也只能快步出列,先冷聲呵斥了方才口不擇言的方浩初,“放肆,你這是在外玩了幾日,連規矩都忘了嗎?!”
說完,他還似不解氣一般,直接一腳把方浩初踹得跪倒在了地上,還順手給了他一巴掌。
“啊!”從方浩初那一聲下意識的痛呼便可以看出,方振宇這一腳一巴掌,是很費了些力氣的。
而再踹完方浩初之后,他也沒有片刻放松,直接就在方浩初旁邊跪了下來,“臣回去之后,定當禁他的足,再以家法伺候,請陛下息怒!”
“朕真的挺想知道,你們平日里,到底是怎么教導他的。”顧瑾淵在方浩初面前站定,垂眸看向跟前跪伏在地上的人,“是不是平時在家里,你們就是這么議論朕后宮里的宮嬪的呢?”
“直呼其名,毫不顧忌?”
“絕對沒有!”方振宇聞言,立馬否認,“請陛下明鑒!”
錦繡深宮:帝君嬌寵寒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