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只是瞧方婕妤最近忙得茶不思飯不想的,便自告奮勇地站出來想要幫忙。”蔣文淑尷尬扯扯嘴角,“若陛下覺得妾逾越了,那妾退下便是。”
這種時候,她也只能選擇以退為進,搏一把了。
聽她這么說,方怡筠也忍不住幫她說了句話,“妾一個人確實有些忙不下來,所以才叫了蔣德儀幫忙,還請陛下和太后娘娘不要責怪她。”
她倒不是心疼蔣文淑,而是…她對名冊確實了解得不夠深,等下深入聊起來了,還得蔣文淑幫她解圍。
就像姜文淑說的那樣,近日,她是吃不好睡不好,連帶著整個人的精神,都不太好了。如此情況,再想到秀女,哪里還能靜得下心來?
聽家里說,弟弟的傷,可能沒辦法完全治好了。他那條傷得重的腿,可能…一輩子都是跛的了。
即使不是很嚴重,但旁人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能看得出來!
家里現在已經因為弟弟的腿傷,亂成了一鍋粥。父親那邊對弟弟在朝堂上的表現極為不滿,而母親,則是因為心疼兒子,病倒了。
如此情況,也導致她在這個最需要家族支持的關頭,孤立無援了!
而且,自那日之后,陛下對她的態度也是急轉直下。甚至,連見也見不到了…
心里苦惱的事情不少,所以在幫姜文淑說話的時候,她也是一副對此事不特別上心的模樣。
能留下蔣文淑幫她一把自然是好,若實在留不下…那就聽天由命吧。反正,當時陛下說的,也就是讓她大致了解。
“無妨,朕就是問問。”顧瑾淵的神情一如既往,方怡筠也沒在他面上找到任何厭惡之色。
難道…是她把事情想嚴重了?!
暗中打量幾眼陛下,發現他確實未如自己想象的那樣,對自己表現出厭惡或是不待見的神情后,方怡筠一顆忐忑的了好幾日的心,也終于找到了安放的地方。
陛下如今這模樣,應當是…沒把她家里的事,與她牽連在一起吧?
方怡筠放下心來的同時,顧瑾淵又淡淡道,“既然你們是為了名單的事情而來,那有什么事,便直接和母后說吧。”
“此事全憑母后做主,朕了解得不多。”
姜綰蕓:“…”
蘇姚:“…”
他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是又比以往高了一截啊…那名單他不僅全都過目了,還做了批注!他如果都說自己不了,那估計…就沒人了解了。
不過新來的兩人并不知道實情,聽了他這話,便老老實實地跟太后說道起來。
對于她們所言,蘇姚是沒什么興趣的,按規矩辦事,誰都會。而兩人所有的疏漏,她也懶得指出。
隨意應了幾聲之后,她便擺擺手,示意她們可以不用說了,“你們的意思,哀家都明白了,不過明日之事具體如何,哀家自有計較,你們就不必多費心了。”
“倒是這新人,初入宮中,往后可能還需要你們稍稍照拂一些。”
說罷,她便深深看了兩人一眼,“切莫因為一些小事,給天家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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