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順著他的話,顧瑾淵和牧亦辰,也紛紛望向那間酒肆。
準確地說,他們看到的,并不是酒肆,而是酒肆的后院。
院子里,幾個壯漢正在忙著挖酒壇子,看樣子,是剛成了一批酒,打算挖出來賣。
挖出幾壇之后,幾人便暫時停下動作,并隨意挑了一壇酒出來啟封,似乎是…想要搶先嘗一嘗酒的味道。
“哥…我好像嗅到香味了…”動了動鼻翼,顧逸笙面上,便露出了幾分向往神色,“隔著巷子都能聞到香味,這家鋪子的酒,一定不錯!”
說完,他還擺出了期望的表情,似乎是…想要自家皇兄帶上自己去嘗一嘗。
“這酒…”隨著酒香飄來,牧亦辰和顧瑾淵也嗅到了味道。
“似乎挺烈的。”牧亦辰仔細辨了辨味道后,便不由訝異挑了挑眉,“沒想到,京城還有酒肆賣這么烈的酒。”
京城的人,久居中原,習慣飲的酒,自然也是較為溫和的酒。這烈酒,還是不常見的。
可瞧著對面院子,挖出來的幾只大酒壇,都是一模一樣的,一看,就是裝了同一種酒。釀這么多烈酒,就不怕…賣不出去虧本嗎?
“確實挺烈的。”說著,顧瑾淵一雙漂亮鳳目,便不由微微瞇起,“不過,北方的酒,這么烈,也算是在常理之中。”
“北方的?”他這話一出口,同桌的兩人皆是一愣,“為什么說這酒是北方的。”
“在西北待了兩年,眼下回來也不過大半年,這點兒辨別能力,我還是有的。”顧瑾淵隨手夾起一只湯包送入口中,細嚼慢咽地吃完,方才繼續道,“其實,要嗅出來,并不是件難事。”
“只要你們在西北邊境那一片區域過上一次冬,就能分辨了。”
“這烈酒,在那一帶,還算是有點兒名氣。酒味醇香,入口爽利,是難得的好酒。”
“哦?”牧亦辰似乎是被顧瑾淵這一席話挑起了興趣,“可西北那一帶,我也在深秋去過,怎么沒嘗到過這酒?”
“你還去過西北?”牧亦辰這話,反倒是讓顧瑾淵多了幾分對他的新認知。不過,只是稍微一頓,他就又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沒喝過,不代表沒聽過。”
“既然你去西北待過,那孤煙這名字,你應當聽人提起過吧?”
“孤煙?!”牧亦辰揚眉。
對方這么一說,他就知道了。孤煙在西北一帶,可以說是很有名氣的酒了,不過這酒不便宜,大多數人,是喝不起的。
他沒嘗過,也實屬正常。
再加上他去西北一帶游歷的時候,還是深秋季節,不是最冷的時候。沒聞著過味兒,也就是件正常的事了。
“您能確定,這就是孤煙?!”想到這就是傳說中的孤煙,牧亦辰的驚訝的神色中,不免又透露出幾分凝重。
孤煙與別的西北烈酒不同,這酒并非起源于瑜國,而是…從相鄰的金輪傳過來的。
瑜國會釀這種酒的人,估計沒多少,酒的來源,基本還是金輪。
錦繡深宮:帝君嬌寵寒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