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就別想那么多了,先起來把吃點兒東西,才是正道。”
依顧瑾淵所言,等人上了吃食,又凈過手之后,她才一邊喝粥,一邊吻他昨日提到的那家酒肆的情況,“你的人去了之后,瞧出什么端倪了嗎?”
“那酒肆,到底…和那邊有沒有關系?”
“沒瞧出什么端倪來,從表面上來看,很是平靜。”顧瑾淵一邊說著,一邊隨手夾起一只水晶蝦餃送入姜綰蕓口中,“昨日晚上,裴賢盛安排了幾個生面孔,去那酒肆中吃了一頓。”
“據他們匯報,酒肆里的酒,有好幾種,既有中原常見的普通酒,也有朕昨日中午瞧見的邊塞烈酒。”
“至于下酒的菜…味道也很正常,應當都是本地廚子做的。”
“唯一比較突出的,大抵就是那老板了吧,看上去人高馬大的,口音也夾雜了幾分外鄉味道。人…應當不是京城人氏。”
“不是京城人氏?那…”姜綰蕓聞言一怔,本想說些什么,但略一思忖,又覺得這點根據,怎么也立不住腳跟,“京城繁華,外面的人都想在這座城中爭一席之地。”
“如果只有老板是外鄉人和那邊塞烈酒,確實不能說明什么。”
“可昨日…您又說那酒是孤煙…”姜綰蕓蹙眉,“一種從金輪傳入瑜國的酒…酒價較貴,普通人喝不到…”
說著,她又抬眸看向顧瑾淵,“那打探的人去喝酒時,酒價是怎么訂的?還有,他們可有問過酒名?”
“酒價在店中偏高,但卻不是最貴的一種,至于名字…”顧瑾淵蹙眉思索,順手,又往自家媳婦嘴里喂了些吃食,“老板說那酒是自己家鄉那邊常見的酒,沒有名字,自己因思念家鄉,才給那酒取了個‘瀚海’的名字。”
“瀚海府是西北邊境,與金輪接壤的地區,他又大方承認自己家在北方,兩者,倒是也能對得上號。”
“大方承認了啊…”姜綰蕓一邊喝粥,一邊沉思道,“大方承認,無非就是兩種可能。第一,他本來就沒問題,說的都是真的,自然什么都不怕,其次,就是他們早就做好萬全準備了,自信就算有人疑心,也查不出什么,所以不懼。”
“是這樣。”顧瑾淵頜首,“所以光從言行上,真瞧不出什么來,不好亂說。”
那老板言自己是北方人,又說瀚海是自己家鄉的酒,從邏輯上來說,是沒問題的。
西北一帶天寒,為了御寒,大家喝的都是烈酒。在京城,喝這么烈的酒有些奇怪,但若是說自己念家,忘不掉家鄉酒的味道,倒也說得過去。
“陛下真能確定那酒就是孤煙?”姜綰蕓沉吟道,“有沒有可能…是您在外打仗那兩年,喝的酒有些雜,給記混了?”
他并不嗜酒,平常也只是偶爾喝喝。去西北打仗的時候會喝酒,大抵也是為了抵御那邊的嚴寒天氣,暖暖身子。
西北一帶,最少不了的,就是烈酒,興許…這只是他喝到過的一種,然后自己記錯了?
錦繡深宮:帝君嬌寵寒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