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平身吧。”把周圍行禮的人都叫起來之后,顧瑾淵又把目光轉向方怡筠,淡淡問道,“你跟姜容華,又有過不去的矛盾了?”
綰蕓也是的,他都還沒到呢,就跟人爭起來了...
方怡筠又是個傻的,根本說不過她,要是她一不小心就爭贏了,他還怎么體現自己的作用?
一想到這兒,他的面色,便不免沉下來幾分。
見他面色有變,旁邊的蔣文淑,便趕忙站出來打圓場,“哪里是什么過不去的事,就是點兒小誤會罷了,待會兒私底下解釋一下,事情就過去了...”
本來事情就夠令人頭疼的了,要是再讓陛下參合進來...蔣文淑實在想不到,那將會發展成什么樣子。
可她這打圓場的話剛一出口,就被顧瑾淵涼涼瞥上了一眼,“朕問你了嗎?”
能在媳婦面前表現的機會本來就不多,這里居然還有個人想攔他,他能給好臉色才有鬼了。
“妾...”被顧瑾淵當著眾人的面這樣一說,蔣文淑的面子,頓時就有些掛不住了。
為了不讓自己太難堪,她只能選擇閉嘴,暫時退至一旁。
喝退蔣文淑之后,顧瑾淵又再次把目光放到了方怡筠身上,“說吧,你們是什么事情,又過不去了?”
“姜容華縱容她身旁的宮婢胡言亂語,還出言諷刺妾,請陛下明鑒。”被顧瑾淵問起,方怡筠便直接照實說了。
她說完之后,顧瑾淵又把目光轉向姜綰蕓,“她說的是實情嗎?”
擺明了是在給反駁的機會。
“妾身邊的婢女,妾多少還是有一定了解的,要說傳話傳丟了,妾相信,但要說造謠,妾不信。”說著,姜綰蕓又淡淡瞥了一眼旁邊一臉憤懣的人,“而且,妾不信,扶柳有當面造謠方婕妤的膽量。”
“她自已一個人,肯定是不敢的,但若是背后有人支持...”方怡筠深深看了姜綰蕓一眼,冷聲道,“畢竟,姜容華和妾的關系,也就那樣。”
她沒把話全部挑明,但卻是明確表達出了姜綰蕓有動機這層意思。
“剛剛方婕妤還說別人胡言亂語,怎么一轉眼,自己也開始胡言亂語起來了?”姜綰蕓勾勾嘴角,露出一個略帶嘲諷意味的笑容,“沒有證據的話,方婕妤還是少說為妙。”
“不然,待會兒陛下問你拿證據,你再拿不出來,事情就...”
“哼,這種事還需要證據?”方怡筠冷哼,理直氣壯道,“這宮里,最見不得我好的,怕就是你了吧?”
“自然是要證據的。”沒等姜綰蕓再說什么回敬的話,顧瑾淵便先行開口,打斷了她,“方婕妤若是拿不出證據,便不要再隨意指摘了。”
“否則...朕就當你,是誣告了。”
說罷,顧瑾淵還用警告的目光,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告誡她,不要隨意給人扣帽子。
不需要證據?想到方怡筠這話,顧瑾淵便覺得好笑。在他這兒,只有一個人說話不用拿證據,那就是他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