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馮首輔他們,還是有點作為瑜國人的自覺,跟外面沒什么聯系呢?”
顧瑾淵垂眸,淡淡道,“畢竟,朕暫時還想不到,他們跟金輪聯系的動機是什么。”
通敵叛國也好,利益交換也罷,總是得有一個合適的理由的。總不能,什么都不圖,上去就為別人送好處吧?
“皇兄,你說...他會不會是想要謀反?”顧逸笙緊張兮兮道,“比如跟金輪內應外合,然后...”
“你想什么呢?”顧瑾淵翻轉手腕,用筷子的另一頭,照自家弟弟頭上輕輕敲了一下,同時輕笑道,“謀反這種事,沒有五層以上的把握,馮首輔是不會做的。”
“就站在現在的位子難道不好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要是權利再大點兒,上面那一人,還可以時不時地無視一下,他為什么要選擇造反?”
“如果朕是他,朕就選擇架空皇帝,然后自己自己獨攬大權,做一個有實無名的第一人。”
說著,他嘴角又泛起一絲嘲諷笑意,“而且你要知道,馮首輔現在,已經六十有余了。他老了,黃土埋到脖子的人,總是格外惜命,拼死一搏、成王敗寇,通常是年輕人才會有的想法。”
“不過或許是為了權利也說不準?猜測之上再加猜測,可就不好想了。”
“畢竟咱們也不能保證他們就是跟金輪有關系,也不能把所有下屬出現的問題,直接往他頭上安。”
“但哪怕這只是一種可能,咱們也不能放任不管啊。”顧逸笙托腮,蹙眉道,“萬一...萬一馮首輔覺得自己還特年輕,就是特別剛硬地想搭著敵國謀一次反呢?”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皇兄,咱們還是得防著...”
“該防是得防。”姜綰蕓也比較贊成顧逸笙的說法,“妾覺得...他們有點關系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
“幾個金輪的人,如果要在京城這片地方混下去,怎么也得找個能靠得住的人吧?若無人庇佑,他們在這片地方,定然是寸步難行的。”
“雖然不一定是馮首輔,但妾覺得,戶部郎中這個職位護人還是差了些,怎么...也該再往上漲漲吧?”
“嗯哼,你這話說得沒錯。”顧瑾淵點頭表示認可。
“那咱們現在怎么做?”顧逸笙的語氣有一絲緊張,還有一絲莫名其妙的興奮。
他們眼下的發現,絕對是對方意想不到的,如果能夠誘君入甕,然后再將計就計,反套路對方一次,那絕對會是一次大豐收!
“你不是跟那碧海樓的老板熟嗎?”顧瑾淵挑眉,“沒事多去吃吃飯,然后順帶跟他打聽一下,當時馮家低價甩掉的鋪子都是哪些啊?”
“他當時是有過購入的想法的,雖然沒買成,但用心打探過的事情,還是沒那么容易忘記的。”
“所以...你跟他打探,肯定是有結果的。”
單線推進困難重重,一堆暗探圍著觀察了好幾日,也不過是挨著月底的福,才摸到一個林郎中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