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蔣文淑心里是不屑的,但面上貼著的那張名為“虛偽”的皮,卻迫使她笑吟吟出聲,友好問道,“不知是誰?”
“金科狀元,牧亦辰。”方怡筠一字一頓地道出這個名字,遂又得意彎彎嘴角,“你覺得這個如何?年輕、有為、有才華、有前途,這樣好的年輕人,吸引一個幽閉深宮的宮嬪,不奇怪吧?”
“我記得姜綰蕓好像也是個才女來著?入宮第一年,宮嬪們小聚的時候,她不就在詩詞上出過風頭嗎?”
“對…”蔣文淑怔怔點頭,“詩詞茶藝,一直都是姜綰蕓的愛好,這點沒錯…!”
這個老對手,她還是有一定了解的,詩詞那些東西,確實是姜綰蕓的愛好。如此想來,這樣的人會瞧上今科狀元,也就不是件難解釋的事了?!
不得不說,方怡筠提供的這個人選,還是很合適的。可是…她那腦子,又是怎么想到今科狀元的頭上去的?
之前聽說,馮家是有意為馮思琴說這門心思的,但若牧亦辰成了“情夫”,那肯定是會沒命的。這馮家的親事,豈不是…泡湯了?
方怡筠這是,在報復馮家那邊不給她支持,甚至還有意培養方妙菱的仇?!
思及此,她看向對面人的目光,頓時變得復雜。若她是這樣睚眥必報的人,那之后…或許就真得…
方怡筠尚且不知道蔣文淑心里在盤算些什么,她此刻,仍舊沉浸在自己出了一個好主意的喜悅當中。
前幾日母親來信可是說了,牧亦辰現在,也成了兩家主要針對的對象。如果她能在除掉牧亦辰這件事上立功,那外祖父對她,定然會另眼相看!
兩人心思各異,但牧亦辰這個名字,總算是被定下來了。
方怡筠被禁足,方妙菱雖然得了好處,但卻懂得低調的道理,沒有過分張揚和顯擺自己。而其他新入宮的秀女,也在前幾日的興奮期后,逐漸收斂了自己,開始謀劃未來。
前一段還處處飄散著戰火硝煙的后宮,這一段,又忽然走入了平靜。
外面熱鬧完了,陛下也聽了勸,不再把重點放在廚藝上。如此,姜綰蕓也終于有機會,到外邊兒去轉悠了。
夏日炎熱,她本想邀黎玥清和杜歆涵出來,找個近水的地方乘涼飲茶的,但帖子還未寫好,黎玥清就先滿面愁容地找了上來,“綰蕓,歆涵姐那邊,我是沒辦法了...”
“你那邊,能不能再想想法子,幫幫忙?”
“我?”她突然來上這么一句,姜綰蕓還真不知道,她在說些什么,“歆涵姐那邊怎么了?要幫什么忙?”
“歆涵姐病了...”黎玥清嘆了一口氣,憂心忡忡道,“藥都喝了好幾日了,可人卻一直不見好,這么拖下去,可不是辦法...”
“什么病這么嚴重?”聞言,姜綰蕓的眉頭,也不由跟著蹙了起來,“御醫那邊看過之后,是怎么說的?”
“說是近日天氣冷熱交替,悶出來風寒。”黎玥清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