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妙菱此刻,也連忙站出來,惶恐道,“姐姐,您不能因為自己一時激動,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結果,就把…就把罪責都推給我們啊!”
“你這樣…我和蔣姐姐從來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們?!”
“呸!”看見方妙菱這張裝得無辜可憐委屈的臉,方怡筠就覺得惡心,“姜綰蕓和牧亦辰有事,難道不是你最開始懷疑的?”
“若不是你說他倆在御書房門口不止有過一次交談,我又怎么會在小青開口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私會?!”
“姐姐你…!”沒想到方怡筠為了把她拉下水,還把事情參雜上了謊言,半真半假地說給了陛下聽!
被她這么一說,她的處境就很微妙了。第一個有這個想法的是她,如果確有其事,那她算是心思敏銳,可現在陛下說這是沒有的事,那她這就是陷害了!
“嘖,沒想到小小一包艾須草,還能牽扯出這么多事情來。”顧瑾淵的目光,一一掠過她們三人,“一個說你們是共犯,另外兩個說這事兒跟自己無關。”
“你們這一出戲,唱得還真是精彩。”
“看來明年這宮里過年的時候,不用找戲班子來搭臺了,直接讓你們仨兒上去,唱給太后聽就行了?”
“陛下!妾確實有覺得姜姐姐舉止不妥,但絕對沒有在外面亂說過!或許是姐姐會錯了意,妾…請陛下明鑒!”
在方妙菱大聲懇求顧瑾淵的同時,蔣文淑也說了一番差不多的話。
總之,兩人的意思就是,這事兒跟她們沒關系,她們就是覺得姜綰蕓舉止不妥,今日這事兒也是不小心撞上的,她們絕對沒有參與!
而方怡筠的意思也很明確,事情是大家一起做的,她只是出頭的那一個,若說不對,誰也不能撇清關系。
在她們的爭執下,原本一場精彩的捉奸戲碼,就這么莫名變成了構陷罪名的推卸戲碼。
站在“戲臺”上的每一個人,都在費盡心機地把事情拉向自己想要的方向。
饒有興趣地聽她們爭了一會兒后,顧瑾淵終于再度開了口,“你們這爭執不下的,應當是有人撒謊吧。聽你們方才對峙的口…”
“方怡筠,濃這是告狀不成,還要反拉別人下水?”
“妾沒有!”方怡筠恨恨看著方才費力與她撇清關系的人,咬牙切齒道,“她們說謊!這是她們的計謀,是她們推妾出來做惡人的!”
“可是你沒有證據,不是嗎?”顧瑾淵彎彎嘴角,“上回…朕記得好像有個對宮女動用私刑的事兒,也是你做的。”
“那時,你也是告訴朕,事情是你做的,但指揮你做的人,是蔣德儀。”
“朕信了你一次,跟你說,你可以回去找證據,朕暫時不與你計較。可是…這都三個月過去了,你的證據,找到哪兒去了?嗯?”
顧瑾淵聲色冷然,而姜文淑,則是在這一瞬間,驚愕地瞪大了雙眼。原來…方怡筠這不要臉的女人,早就出賣過她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