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那便叫來問問好了。”顧瑾淵說罷,便轉頭對一旁的裴賢盛淡淡吩咐道,“去把姜修儀請來吧。”
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偏袒姜綰蕓的模樣,有人提起玉溪湖畔的歸屬這一疑惑點,他便直接讓裴賢盛去叫人了。
這樣的順利,讓方妙菱在生出欣喜的同時,也生出一絲擔憂。
這會不會…太順利了一點?
陛下會有可能是知道了什么,才故意沒有表現出任何偏袒的嗎?可陛下能知道什么呢?若是他對方怡筠的死有了解,直接下旨抓人不就是了,何必大清早地起來,在這兒跟她們廢話?
方妙菱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只能靜靜跪在原地等候,等姜綰蕓來了,再看看,眼下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眾人等了大概三刻時光,姜綰蕓便同裴先生一起返回了此處,“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平身吧。”自家媳婦,顧瑾淵自然是舍不得讓人多跪的。
快速把人叫起之后,他才又似想起什么一般,把目光轉向了旁邊已跪了許久的人,“你們倆也先起來吧。”
“喏。”
姜綰蕓應聲之后,很快就站起來了,可方妙菱和蔣文淑,就沒她那么輕松了。她們在地上跪了半個多時辰,腿都要沒知覺了,哪里還站得起來?
好在,陛下并未阻止她們身旁的丫鬟上前扶人,不然,臉面就該丟盡了…
“方嬪歿了,就在這玉溪湖畔,是被人謀害的。”顧瑾淵一句話說明情況后,又淡淡問道,“有人猜測,方嬪會到這里來,是你的意思,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方嬪…”姜綰蕓蹙眉瞧了一眼不遠處的尸首,便收回目光,直接否認道,“方嬪不是妾叫過來的,妾昨日,未曾見過她。”
“好。”顧瑾淵得了她這一回答后,也未多說什么,“守大道的宮人沒瞧見過方嬪過來,姜修儀說人不是她叫來的,最近見過她的人也都說事情跟自己沒關系。”
“被你們這么一說,就好像…方嬪是自己走到玉溪湖畔,然后給自己胸口插上金釵,再把自己淹死的。”
“既然活人不太愿意說實話,那朕就…只能問死人了。”
說罷,他便轉首沖仵作道,“再仔細驗驗,除了那些基本的東西,朕還要再聽些有用的。”
“喏。”
仵作得了吩咐,立馬上前驗看。
從發絲到指尖,每一處,她都查驗得無比仔細。
她查得仔細,顧瑾淵也不催她,直到她把所有的細節都檢查了一遍,他方才淡淡開口道,“說說吧。”
“回稟陛下,民婦又仔細檢查了一遍,方嬪的指甲有兩處斷裂,且身上細小傷痕及淤青不少...”仵作恭敬答道,“這樣的情況,并不完全是因為落水后的掙扎。”
“方嬪在落水前,應當與人有過斗毆。”
“還有其胸口上所插的那枚金釵...幾乎是一擊必中,沒有多少偏移,也沒有在其身上造成別的傷口。這在打斗的過程中,基本是不可能出現的。”“錦繡深宮:帝君嬌寵寒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