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抿唇,顧逸笙又道,“再說了,皇兄你每日讓臣弟研習兵法,總不能是為了學著玩兒的吧。”
“打仗又不是年年都有的事,要磨練,也就眼下這一個機會了。”
見他似乎是真的下定了決心要奔赴邊關,顧瑾淵心里,不由生出幾分好奇來,“你以往都不愿吃這個苦的,怎么…這次忽然想去邊關了?”
若只是興致忽然來了,那定不能讓他去!
奔赴邊關打仗,可沒有興致一說。
顧瑾淵認真看向面前的人,等著他的回答,可被他這么一看,顧逸笙卻有些不好意思了,“就是…經歷昨日晚上的事后,臣弟覺得自己確實需要歷練一番。”
昨晚那事,他前后伴在皇兄身邊,也沒幫上多大的忙,做的,也都是一些跑腿傳信的事情。
本來,先入林府拿人的,就應當是他。皇兄那樣的身份,怎么合適去冒那樣的風險?
估計也就是皇兄擔心他學藝不精,一個人撐不住場面,才親自去的。
想想今年中秋,自己也該滿十五了,這個年紀的皇兄,已經能隨父皇上朝,處理政務了。而自己…好像每日除了讀書習武,就是在燁王府悠然混著。
面對一群豺狼虎豹,皇兄守江山也不容易。
怎么說,他也是皇兄一母同胞的親弟弟,怎么能不幫皇兄擔起責任呢?
聞言,顧瑾淵不由微挑眉尾,“你就替朕辦了一件事,還辦出覺悟來了?”
“如果真是想去邊關歷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要去了,就只能等著收服失城,隨眾將士凱旋而歸了。”
“這可不一定是幾個月的事,萬一沒能在今年拿回那兩座城池,你可是要跟著大軍一起,在西北邊塞過冬的。”
“相比于西北邊關的嚴寒,京城這邊的冬日,簡直可以稱作暖春。”
“你確定,自己能吃得了這份苦?”
“那么冷?!”顧逸笙咋舌,“難怪金輪的人,喜歡喝那烈酒...”
“所以,你想好了嗎?”顧瑾淵挑眉,“你若要去,明早兒便去南郊軍營,找梁印潮報到。”
“若是不想去了,就老老實實在京城待著,今年過完生辰,就先去羽林軍中歷練,體驗一下。”
“來年,混個一官半職的,再上朝參政,長長見識。”
“臣弟明日就去南郊軍營報到!”顧逸笙咬牙做下決定。
雖然邊塞之地生活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苦上許多,但大丈夫一言九鼎,話都說出去了,現在反悔,別說是旁人了,就是他自己,都不會瞧得上自己。
況且,自己憑軍功賺的一官半職,和皇兄憑兄弟關系給的一官半職,還是不一樣的。
再者...若能成為對瑜國有用的人,日后來皇嫂這里吃點心,也會更有底氣一點!
有了這層想法,顧逸笙頓時更加堅定了。
顧瑾淵是不知道自己這弟弟還在打點心的主意,見其有志氣,他便點頭應了此事,“那你就去軍營報道吧。”
“來日,若是立了戰功,便正好接手馮琦均手里的城防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