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含血噴人。”蘇籬這一次是真的怒了,“衛乘風,你的思想能不能正常一些?”
“我不正常?我怎么不正常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如果不是這樣,你又何必三番兩次置我對你的警告于不顧,跟他來往甚密?”
蘇籬氣的兩眼噴火,卻還是在努力的壓抑火氣,盡可能的平靜的跟他對話。
“衛乘風,你是只不許我和衛臨風這樣,還是所有的男人都不可以?你到底是在針對我,還是針對衛臨風?”
蘇籬發現,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懂過他。
他是單純的在針對她,還是無時無刻的針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面對蘇籬的問題,衛乘風竟然第一次產生一種無言以對的感覺。
也不怪他回答不出來,現在連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他到底是在針對誰。
只針對衛臨風嗎?
好像也不盡然。
那么是針對蘇籬嗎?
又好像也不全是。
他的確是不喜歡她跟衛臨風走的太近,那么如果換成其他男人呢?
好像,也一樣的不喜歡。
比如那個陸唯。
那他現在這樣算什么呢?
就如同蘇籬之前說過的,是人的劣性根嗎?
也許吧,衛乘風并不否認自己霸道自私,什么博愛與大度,那都是說給別人聽的酸腐之言,但凡是刻上了他名字的東西,他可從來沒有和別人分享的習慣。
這樣想來,他對蘇籬的這種態度也就不難理解了。
雖然他和蘇籬未有真正的夫妻之實,但也是領了證的,法律承認的,她就是他衛乘風的妻子,是他的人。
既然是他的女人,當然不能和別的男人來往過密。
“你是我的女人,我這樣要求,過份嗎?”
蘇籬翹了翹嘴角,嘴角掛著一絲嘲諷。
“好,如果你答應我,以后都不見喬靈,那我就不再見衛臨風。”
四目相對,火光四濺,卻沒有半點溫情。
沒有等到他的回答,蘇籬就已經知道了dáàn。于是,又輕笑一聲,“我明白了。”
說完,蘇籬推門下車,說道:“你走吧。”
衛乘風眉頭擰得可以夾死蚊子,語氣不善地問道:“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散散心,哦,午飯和晚飯你自己解決吧,我今天沒有心情去做這些。”
蘇籬干脆利落的甩上車門,再不管衛乘風是什么反應,轉身走人。
然而,才走了沒多久,她就后悔了。
雖說是散心,但身上一分錢都沒帶,她能去哪兒?
還好,出門的時候是帶了手機的。
只是,翻開通訊錄,能找的人實在是太少。
許安然和陸唯都不在,其他人雖然認識,卻遠遠沒到可以隨意傾吐心事的親密程度。
滑動的手指停在‘衛臨風’的名字上面,不過也只有那么一下,又再一次的移開。
這件事本來就與他有關系,如果她此時見他,顯然是不合時宜的。
最后,蘇籬的目光落在‘唐念’名字上面,突然笑了笑,然后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