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渝,我覺得你的智商跟情商一樣很著急。”
陸景渝給兒子夾了魚肉,還給他盛了一碗魚羹。
幸好他寶貝兒子一邊看變形金剛一邊吃飯,沒注意他們倆說話。
“劉承俊,我覺得你特會自欺欺人!我覺得我挺好的,我不是情商低,是我沒你花心,沒你隨便,我很專情的好不好!你看似情商高,其實,你根本不懂什么是愛情!”
“你盡管吹吧,最好是吹到天上去。”
“我可以理解的,是你不肯接受現實,滿嘴在跑火車。”
“你可以閉嘴了,安靜吃飯。”
陸景渝夾菜吃了,不過,他是一個勁地鄙視劉承俊。
別得瑟得太早,總有一天,這個混蛋會栽在女人手上的。
出來混的,欠了那多債,總得有人找他還的!
王馨還繼續吃鈣片。
她也很努力復健。
不用拐杖,她可以慢慢走了,也走得越來越自然了。
但是,醫生叮囑她,不要太早穿高跟鞋,以免拐到腳引發舊患。
為了自己的前途著想,王馨有聽醫生的話,她也跟演藝部總監商量好了,她打算1月中旬復出。
怎么說王馨都是影后,雖然陸景渝不再理她,她一日還沒被公司雪藏或者解約,她還是一姐,所以,演藝部的總監為王馨設定了復出之路。
這個月,在她的狀況的許可下,陸續亮相了,參加一些小活動。
王馨的腳傷還沒完全恢復,出現在閃光燈下,她穿著小白鞋,也是慢點走路,跟隨她出席活動的保鏢也是悠著她的。
三個月的猶豫期到了,最后期限里,曹律師再給程蕭打電話確認。
“程小姐,你是否已考慮清楚是要接受程老先生的財產贈予還是主動放棄?”
程蕭沒有猶豫,很果斷做了決定,“曹律師,我想得很清楚了,我不接受他的財產贈予。”
“程小姐,那是一筆巨款,你若是有了它,你以后的生活會有保障的。再說了,里面也有程太太的那份。程太太的遺囑,她那份是留給你的。”
曹律師這么一說,程蕭的腦海里不自覺地浮現了媽媽的一顰一笑。
媽媽是最疼她的人,不管是小時候,還是她長大了,她一如既往地呵護她。
媽媽陪她畫畫,陪她跳舞,還和她一塊彈鋼琴。
媽媽是真的把愛都給了她。
可惜了,天妒紅顏,病魔帶走了媽媽。
想起媽媽,不自覺地,程蕭的眼眶濕潤了,她挺想哭的,她也好想念媽媽!
“曹律師,我真的想得很清楚了,放棄財產贈予。就讓它捐給慈善機構吧,或者是成立一個基金會,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頓了一下,曹律師點頭了,“好,我尊重你的決定。不過,你還要簽一份放棄繼承財產贈予的文件。”
“抱歉,我不在申城,我在x國拍戲,我要到1月份才回國。”
“沒關系,我去x國找你。”
“麻煩你走一趟了。”
“不客氣,這是我份內事。你簽了字,那筆巨款就從此跟你沒關系了,受益于更多需要幫助的人,就按程老先生當初的第二個意愿,成立秋雁基金會。”
秋雁,那是媽媽的名字!
成立秋雁基金會,程蕭覺得比自己私自占有那筆錢更有意義。
“沒事,就成立基金會,挺好的!”
“另外,程老先生有一個要求,他希望你擔任秋雁基金會的主席,就由你好好轉作這項公益事業。他相信你可以造福很多人,因為他知道你有一個善心。”
“程老先生還說,他這輩子做的錯事太多了,這也算是自己的一點心意。以你媽媽的名字命名基金會,他希望你心里有一份歸屬,這也是他欠你的。”
“按程老先生的意思,我擔任秋雁基金會的法律顧問,和負責管理這筆巨款的機構共同協助你。所以,你可以放心與我們一起辦好秋雁基金會。”
猶豫了一下下,程蕭出聲了,“好,我跟你們合作,辦好秋雁基金會。”
“行!我改天去找你,現在,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曹律師掛了電話,程蕭的思緒仿佛墜入了過去的回憶中。
她仿佛又看到了媽媽。
淚水在眼眶里越聚越多,悄然滑落了下來。
程蕭覺得自己是不幸的,卻又是非常幸運的。
從親生母親那里缺失的愛,她的養母都給了她。
如果兩個媽媽都還活著,那該多好呀,她一定會好好孝順她們的。
只是,老天爺根本沒給她這樣的機會。
情緒穩定了下來,把眼淚擦干了,程蕭給陸景渝打了電話。
“剛才,曹律師聯系我了。他又跟我說起了程晉東贈予財產的事,算上今天,快滿猶豫期限了。可是,我剛才拒絕了,那筆錢將會成立一個基金會,用于慈善。”
根本沒有多想,陸景渝馬上回答了:“沒關系,咱們不稀罕那筆錢,我會養你到老的。”
程蕭蠻感動的,突然間,她笑出了淚花。
“那個基金會,以我養母的名字命名。他要我擔任基金會的主席,跟他托付的機構、以及曹律師,共同管理這個基金會。”
“那是做善事,那是幫助別人的好事,你可以去做的。需要我的支持和幫助,你隨時跟我說一聲就行了。不管是行動上,還是心里,我都支持你。”
“謝謝!萬一,我有一天,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無法賺錢了,需要人照顧了,你不能丟下我不管哦!”
“有我在,沒有萬一。你放心,我和兒子會守護你的。”
程蕭的笑容加深了,“兒子還好嗎?你最近忙不忙?”
“我們都好,不用擔心我們。你在外拍戲,一定要小心。過幾天,我帶兒子去看你。”
“嗯!我還有兩場戲要拍,還要擼一下劇本,我先看劇本了。”
“好,別太累,要注意休息!”
程蕭點點頭。
雖然有點不舍得,她還是掛電話了。
這下,她心里是滿的,雖然她流眼淚了,可她是笑著的。
那四年,她一個人可以挺過去,打從心里,她還是挺渴望有個肩膀,讓她依靠一下。
現在,她有依靠了,她愿意做個溫柔的小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