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我現在該怎么辦?”
看著墓碑上的照片,王馨黯然神傷。
她的心也在隱隱地擰痛著,仿佛她要喘不過氣了。
“如果你還活著,陸景渝會怎樣對你?”
雨一直下著,雖然不大,卻是添了不少傷感的情緒。
王馨問著,墓園里卻是空蕩蕩的,沒有人回應她。
只有紛飛的細雨陪著她,也顯得了她的身影落寞極了。
“要是陸景渝真的喜歡上程蕭那個賤人了,你會不會原諒他?”
“為什么我就不可以陪在他身邊?”
“我一直以來都是乖巧聽話的,盡心盡力為他,我只做錯一次,為什么他就不能原諒我?”
“他已經和那個賤人生了孩子了,呵……我們都算什么?”
“表姐,陸景渝早就背叛你了!”
心里的郁悶情緒發泄了出來,也不見得王馨的心情會變好。
她的眼神還是一樣的幽怨,心里還是有一股恨意。
不自覺地,她的眼眶里也悄然聚攏了淚霧。
“可能,陸景渝心里已經沒有我們了。也許,他已經把你忘了,他眼里只有那個賤女人和他寶貝兒子。我們都可笑,一切都是虛偽的!”
“表姐,要是你能活過來,多好!我也不用過得那么辛苦,我撐得真的好難受,好累!”
不曉得是不是太難過了,王馨哭了起來。
翌日,王馨去墓園拜祭安爾曼的照片上了頭版頭條。
一時之間,曾經的一代影后安爾曼又回到了公眾的視線。
安爾曼的粉絲,紛紛轉發了懷念她的圍脖。
才一個早上而已,王馨和安爾曼都上了熱搜榜。
對于這件事,王馨沒有回應,就連袁圓也是保持沉默。
陸景渝也沒有任何回應。
像是逮到了機會報仇一樣,劉承俊戴著口罩,出現在了陸景渝的辦公室。
劉承俊臉上終于有了痞笑,意味深長地看著陸景渝。
“今天的新聞,你聽說了沒有?你不可能不知道哦!”
“廢話真多!你好了嗎?”陸景渝諷刺道,他還白了劉承俊一眼。
坐在陸景渝的面前,劉承俊無謂地攤攤手。
他仔細地盯著陸景渝,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掛了兩天的藥水,再不好的話,我一定會告死庸醫。除了聲音還有些沙啞,我總算可以活過來了。我說的不是廢話,給你捎個消息而已。你的安爾曼上了熱搜榜了,王馨也趁機炒高了熱度。”
陸景渝的俊臉沒有情緒起伏,他也說得輕描淡寫,“王馨是公眾人物,她也準備要復出了,有記者跟拍她,很正常。她是安爾曼的表妹,她去拜祭她,很正常,有什么好想的?”
“拉個死人出來作秀,這不過份嗎?你幾時這么看得開了?你……放下安爾曼了?”
陸景渝犀利的眸光深鎖住劉承俊,嘲諷:“你真的不是一般的八卦!你不去做狗仔隊,可惜了!”
“喲嗬……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陸景渝嗎?你要睜只眼閉只眼?”
“難不成你要我阻止王馨去拜祭安爾曼?我憑什么要這樣做?只要有新聞價值,沒有媒體不能寫的事,我至于要事事理會嗎?就算是王馨拿安爾曼炒作,這也是她的事情,跟我有什么關系?”
劉承俊怔了一下,他一眨也不眨眼地看著陸景渝,他有點愕然。
“你還是陸景渝嗎?我頭一次聽見你也可以這般豁達的,這感覺,就像是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一樣驚奇。”
陸景渝的俊臉有點嚴肅,聲音也有點嚴厲,“王馨那點心思,我知道。她會在這個時候冒著雨去拜祭安爾曼,就是要做給我看,她就是要我記得安爾曼。她想利用安爾曼來獲取我的憐憫,她想錯了,她從我這討不到一點好處了,只會令我反感。”
“你不在乎安爾曼了?王馨可是她的表妹喲,你舍得雪藏她?”
“你想從我這打聽點什么?”突然,陸景渝牽起一抹玩味般的笑容。
劉承俊一本正經說:“我可以幫你練習一遍,說不定等一下程蕭就會問你了,你可要想好了該怎樣回答哦!女人嘴上說無所謂,實際上,她們的心眼比針還要小,容不得一小粒沙子!”
“我和程蕭好著呢,不需要你的擔心。我的事,我自個兒會處理,劉承俊,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擱下話,陸景渝看著電腦屏幕,他在處理公事。
對于陸景渝的話,劉承俊嗤之以鼻。
“只要你有一天還沒放下安爾曼,你的后院隨時會起火,我現在提醒你了,你好自為之。我就一個單身狗,怕啥?有什么好想的?我一個人過得不知道多瀟灑呢!”
“我不是蠢無可救藥,你安啦!你還有點時間得瑟,盡管得瑟吧,說不定你以后就是死翹翹了。”
“懶得理你,我走了。別到時候又一副失戀失魂的模樣,我不負責醫你的,我手里也沒有靈丹妙藥了。”
“門在那里,出去之后請你關上門,謝謝!”
“陸景渝,我等著看戲,一逮到機會,就使勁掐你。”
陸景渝看著劉承俊,一本正經說:“不會有那天的,你看不到,你掐不到我。”
指了指陸景渝,沒說話,劉承俊走了。
看到陸景渝的反應,劉承俊是放心的了。
現在,提起安爾曼,陸景渝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抵觸了。
肯定是心里在放下了,他才會做得到這么坦然去面對。
即便是這個頭版頭條不是王馨請媒體放上去的,陸景渝也知道王馨的用意。
身為公眾人物,王馨肯定是知道有媒體拍她,她沒有任何的閃躲鏡頭的意思,就是隨意讓媒體拍的。
她肯定是預料了會有這個新聞。
陸景渝不做任何的回應,就是對王馨最好的回應。
他還是要全部換掉她的助理,絕對不會心軟。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慢慢放下了安爾曼。
即便是王馨拿安爾曼來炒作,再聽到關于安爾曼的新聞,他可以做到坦然面對了。
看到程蕭拍跳樓戲的時候,他心里只想著她,也只擔心她。
那一刻,他害怕失去程蕭,她已經在他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