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薇自己滾下階梯之后,馬上,她雙手緊緊地捂著腹部。
她躺的那個位置,有血漬。
雖然痛著,她仍然在喊程蕭為什么要推她下階梯,為什么要傷害她的孩子。
這一幕來得挺突然的,程蕭被震驚到了,她也懵了一下下才反應過來。
抑或說,根本就是程天薇的預謀。
可是,這里沒人看見過程,程天薇也確實滾下階梯了,出了血,很有可能,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她。
程天薇要的目的,達到了!
“程天薇,我根本沒有推過你,是你抓著我的手,也是你放開我的手之后,自己要滾下去的,別含血噴人!”
“我沒有誣賴你,就是你推的我。你不讓我生致遠的孩子,你妒忌我……啊……好痛!我的孩子……寶寶,你不要走,不要走……救命啊,快來人啊!”
“……”這個女人真的是虛偽成精了,無可救藥了,程蕭覺得程天薇真的好可悲,她的所作所為,真的好笑!
圍觀的人也漸漸多了。
就算是程天薇自導自演的戲,程蕭還是下階梯去看她了,有些人還去叫醫生過來急救。
就在程蕭走下階梯的時候,她身后沖出了鄺桂容和她的傭人。
鄺桂容很激動,目露兇光,她強勢推了程蕭。
幸好程蕭察覺別人推她的時候本能地抓住了護欄,她才沒有摔下去。
遠遠地,鄺桂容和傭人就在那邊看見了程蕭的背影。
擔心薇薇的安危,她和傭人趕快過去。
沒多久,就聽見薇薇的慘叫聲了。
她們跑過來一看,是薇薇滾下了階梯,情況不好。
剎那間,顧不上自己的病了,鄺桂容當場飆。
她才不管程蕭的死活,她就是要教訓這個賤人。
程天薇躺在地上起不來,她滿臉的痛苦。
她還一直喊著好痛,還在祈禱她的孩子不能有事。
還一直指責程蕭傷害她和孩子。
程天薇身下的血漬也越來越多了,傭人早就聽從太太的吩咐報警了,還過去看少奶奶。
雖然肚子很痛,程天薇也知道孩子要流掉了,她心里卻是偷著樂的。
這一切都是她設計好的,婆婆出現得這么及時,就是她叫她準時來療養院找她的,目的就是要讓婆婆親眼看到程蕭的“惡行”。
只要婆婆沒了孫子,親眼看見、認為是程蕭推她,婆婆就會瘋狠那樣死咬著程蕭不放。
她肯定會拼盡一切都想弄死程蕭。
方致遠狠,不要孩子,她也會狠的,她就利用這個孩子來對付程蕭。
不整死程蕭,她絕對不甘心。
“你個賤人,你怎么不去死?!如果薇薇肚子里的孩子有任何閃失,我一定會弄死你。”
很兇地罵著,鄺桂容還要打程蕭,她意圖推程蕭下階梯。
瞬間,是程蕭抓著她的手,鄺桂容才打不著程蕭的。
程蕭自然不會吃啞巴虧,抗辯。
“是她自己摔下去的,不關我的事。你的好媳婦是天生的好演員,請你自己好好問清楚她,為什么要自己摔下去!”
“賤人,我都親眼看見是你把薇薇推下階梯的,你還在狡辯。我一定要報警,就讓警察把你抓起來,關一輩子也不為過!”
“我知道了,什么是物以類聚!你和程天薇一樣的無恥!報警?很好呀,就去警察那里說清楚。放心,我也會告你們誹謗的!程天薇自己作的鍋,我不背!”
雖然被程蕭抓住了一只手,鄺桂容還不肯罷休,她還想打程蕭。
6景渝比程蕭晚到,他趕來了,聽說鬧事了,他也找到了花園這邊來了。
見鄺桂容跟程蕭拉拉扯扯,瞬間,6景渝跑了過去,一把拽開鄺桂容。
“滾!別碰我的女人!你們那家子,特么的惡心!”
馬上,6景渝還把程蕭護在了身后。
與此同時,6景渝還給曹律師打了電話,讓他趕過來處理。
“突然跑出一個亂七八糟的男人護著你,很了不起嗎?我兒子等一下也會過來!要是我的孫子沒了,我一定要你這個賤女人償命!”
“還孫子?我呸!你們姓方這一家子,就該斷子絕孫!別生孩子了,生下來了,你們也只會禍害孩子!”
“你……你……”
鄺桂容被氣著了,不僅頭痛,還胸口悶疼。
趕緊的,她不吵了,拿出隨身帶的藥含服。
也正是因為鄺桂容不舒服了,爭吵才會停止的。
醫生和護士趕過來了,利用療養院的資源,先給程天薇進行急救。
孩子確實保不住了,只有緊急做清宮手術。
程天薇身上還有多處軟組織挫傷,但沒有大礙。
很快,警察來了,按程序把程蕭和鄺桂容,以及傭人,帶回警察局做協助調查。
也有兩個民警留下來做現場取證工作,還走訪療養院了解情況,還要尋找有沒有其他目擊者。
6景渝也跟著去警察局了,隨后,他讓曹律師不用來療養院了,直接去警察局。
方致遠已經到了療養院了,不過,他沒管程天薇的死活。
得知程蕭被帶回警察局調查了,他馬上趕去警察局。
程天薇那個賤人想傷害程蕭,方致遠絕對不允許。
見到方致遠的那一剎,6景渝特么地想揍死這個混蛋。
是曹律師跟他說要冷靜,6景渝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的。
方致遠也看6景渝不順眼,他也忍著沒揍他。
錄口供需要時間,等了半個小時了,6景渝都還沒看到程蕭出來。
6景渝交待曹律師守著,他走開了,去打電話。
是6景渝打來的電話,周永鋒馬上接聽了。
“景渝,那邊的事辦得怎樣了?”
6景渝的聲音很嚴肅,口吻卻是異常的堅定。
他那雙眼睛,猶如獵豹般鋒利。
別人狠,他只會更狠!
敢傷害他要保護的人,敢動歪念頭,他就讓那對賤人夫妻身敗名裂!
“鋒叔,我要你幫我辦一件事。你馬上去我家,就在我的書房里,打開鎖上的那個抽屜。鑰匙,我放在紅酒柜的上面。打開抽屜后,取出那個文件袋,里面裝著的東西,你給《南城周刊》爆出來。”
“下午,我要那些丑聞像火一樣燃燒著,不許任何人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