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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茜都已經死了,現在說什么都顯得挺無力。
向菡不對羅茜和陳志銘的過往做任何評價。
如果陳志銘說的都是真的,是挺遺憾的!
不過,向菡還是挺小心翼翼,她必須要為程蕭著想。
“我可以帶你去看看羅茜。當年,她的確是過得很痛苦,飽受折磨,死了是她的解脫。我不知道如果她還活著,會不會愿意見你,畢竟是你毀了她的人生。”
“好,我等一下和你去看看她。是我的錯,我不奢望她會原諒我!”
“向女士,能告訴我,我的孩子怎么樣了嗎?程蕭,是你的兒媳婦吧?她和我有沒有關系?我在F國,已經見過他們了。”
程蕭是和羅茜長得很像,陳志銘見她,肯定會多想的。
但是,向菡沒有自作主張決定一切。
她需要回去跟他們商量。
程蕭現在過得挺好,有沒有親生父親,對她來說肯定不重要了。
或許,她的身世會給她帶來災難。
這是向菡非常不愿意看到的結果。
“大衛,你已經離開申城快二十九年了,就算羅茜當年真的把孩子生下來了,你缺失那么多年的時間,你能彌補得回來嗎?她們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心上的傷,沒辦法用彌補去愈合的。”
陳志銘眼里有乞求的意思。
他眼里也有揮不去的傷感。
“我真的很想知道那個孩子的存在,我和羅茜只有那個孩子了,我希望她(他)還活著,我們之間起碼還有一點關聯。那種感受,期待,很難言喻。你可以把真相告訴我,我能遠遠看她(他)就心滿意足了,我可以不去打擾她(他)現在的生活。”
“……”向菡沒有馬上回答,猶豫了。
陳志銘接著說:“即便你不肯告訴我,我可以檢測DNA的。”
“你問過那個孩子了么,她同意你這樣肆無忌憚地闖進她的生活里?”
“我是有錯,但我也很無奈。如果我當年不是被軟禁,我一定會回來找羅茜,我不會丟下她和孩子。”
“孩子的話題,我們先說到這,我先帶你去看羅茜。今天,天氣預報說是多云,我跟你賭。如果中午前會下雨,我就告訴你關于那個孩子的事。我讓天來決定你和孩子的緣份,如果連天都不幫你,請你安靜地離開申城。”
陳志銘沒有馬上回應。
他猶豫了。
一會兒后,他點了點頭,“行,讓天來決定。”
嘴上是這么說,陳志銘心里一直在祈禱,一定要下雨。
羅茜,我回來了,求你讓我見見我們的孩子吧!
到底怎樣了,都要讓我知道吧!
陳志銘一路祈禱著,帶著思念,他跟著向菡去了墓園。
他手里捧著一束白百合。
花很香,很高雅,猶如他當年所見到的羅茜一樣。
她的一顰一笑,還深刻在他的腦海里。
站在墓碑前,向涵定定看著照片上的羅茜。
陳志銘站在向菡的旁邊,也定定地看著羅茜的照片。
想著羅茜,他心里還在乞求快點下雨。
“茜茜,我來看了。對不起,我來得太遲了!”
“我是大衛,你還記得我嗎?”
雖然僅是簡單的兩句話,說著,陳志銘的眼睛悄然聚攏了淚霧。
他挺想哭。
他的心也在擰疼得他難受。
“想不到我們分別之后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見面,我真的想你,想了快二十九年了。你的照片,我一直帶在身上的,我隨時拿出來看。擔心照片會壞掉,我特地讓攝影師想辦法幫我永遠保留下來。”
說著,陳志銘不自覺地流了眼淚。
他的聲音也變沙啞了。
“我聽說我們有個孩子,知道這個消息時,我真的好開心,好激動!”
“我不會原諒自己的,是我傷害了你,是我給了你痛苦。”
“你經歷了很多,發生了很多事,我卻沒能陪在你身邊,是我沒用!”
“我來跟你懺悔了,我沒有臉面求你原諒。我求你讓我知道我們的孩子在哪里?我一定會對她(他)好的,也是我的孩子,我們唯一的關聯了。”
淚痕挺多的,鼻涕都流了出來,陳志銘掏出手帕擦了擦。
向菡微嘆氣。
她的心情也挺沉重的。
“周靜是你什么人?”向菡挺理智的,可她心里也有點難過。
陳志銘如實說了,“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她隨母親姓,整個家族,她對我最好。當年,她希望我可以得到自由的愛,不受父親的束縛。可惜,我沒能如她所愿,還是成了聯姻的犧牲品。”
“羅茜有一條項鏈,吊墜是紅寶石……”
向菡還沒說完,陳志銘插話了,“那條項鏈叫情人的眼淚!是我姐姐拍下來的,她送給了我,我把它送給我心愛的女人。羅茜戴上那條項鏈,真的很美!”
不用檢驗DNA了,陳志銘的確是程蕭的親生父親。
雖然陳志銘有財勢,有地位,他的家族不一定能容得下程蕭。
向菡很擔心這點,怕會給程蕭帶來傷害。
向菡不出聲,陳志銘問:“你們有沒有查過我?怎么會知道周靜?”
“去年,查了一下項鏈的來歷,知道是周靜拍下的,但不知道項鏈后來的去向。”
“你們是替我的孩子查的吧?我的孩子,羅茜生下來了?!”
“……”向菡沒有回答。
陳志銘繼續猜測:“是不是程蕭就是我和羅茜的女兒?不會有那么多無緣無故就相似的人的!”
“天還沒下雨,我不會告訴你的。請你不要貿然打擾我的兒媳婦,否則,我會對你不客氣的。”
向菡放下了白玫瑰。
陳志銘沉默,也放下了白百合。
他莫名地有點激動的,他越來越覺得程蕭就是他和羅茜的女兒。
肯定是這樣,向菡才會用那樣嚴厲的口吻警告他。
“茜茜,我求你了,讓我知道孩子。她已經失去媽媽了,不能再沒有爸爸。”
“我會很愛我們的孩子的,我替你照顧好她。”
“求你了,告訴我吧。”
陳志銘在羅茜的墓前說了很多。
向菡沒有出聲。
她準備要走了,突然,天空中下起了小雨。
剎那間,陳志銘可激動了,欣慰地笑著:“向女士,下雨了,羅茜同意你告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