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陸景渝踩到了地雷一樣,瞬間炸了,火藥味十足。
“陸景渝,你有病就趕快去醫院治,別來我這吱吱歪歪,煩!要不然,你回家找老婆給你治病!”
劉承俊可兇地瞪著陸景渝。
他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似的。
那張俊臉,黑沉沉的,有點可怕哦!
他兩旁太陽穴的青筋,也在隱隱地浮跳著。
劉承俊給他臉色看了,陸景渝無所謂地攤攤手。
陸景渝依然笑得意味深長。
可能,劉承俊沒吃早餐吧。
他現在肯定是各種不爽!
“我沒病,非常正常!倒是你,我覺得病得不輕!劉承俊,知道么,你的脾氣非常大,好像吃了十噸炸藥。”
“門口在那里,不送!我不跟神經病瞎扯!”
“OK!我不跟你說這些了,談談正事。何唯的新聞,你讓記者寫的?你太狠了吧?人家是一個女人,手無寸鐵,你不知道憐香惜玉嗎?”
“陸景渝,你是誰的發小?你也被大白蓮迷惑了?你可憐她?”
說著,劉承俊沒好氣地對陸景渝翻白眼。
劉承俊的臉色也更難看了。
劉承俊也繃著一張臭臉,好像是陸景渝欠他似的。
他心里當然是超級不爽!
突然,陸景渝一本正經說。
“我就事論事,你的手段對付一個女人,有點過了。不管什么事,都要冷靜對待。沖動就是魔鬼,理智也受影響,是非更是被蒙蔽了。”
劉承俊還是不爽,對陸景渝可大意見了。
“你還是走吧,別賴在我辦公室了。我今天才發現你,不是一般的眼瞎。”
“瞎了眼,也好過瞎了心呀!即便是何唯有錯,你呢?一個手掌能拍得響?她騙你,應該是有苦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何紹華多卑鄙,多無恥。他連親生女兒都敢下手,一點親情都不顧,你指望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用什么智謀對付他?”
劉承俊冷哼,冷笑。
“大白蓮有什么能耐讓你倒戈相向?陸景渝,敢情是你喝了她的迷湯了?你的屁事都還沒管好,還那么喜歡多管閑事。”
劉承俊瞪著陸景渝的眼神也顯現出一絲鄙夷。
現在,他就是在火球中燃燒。
讓他如何冷靜?
他都被氣瘋了,他心里都是怨氣!
劉承俊的話有點尖銳,陸景渝并沒有放在心上。
他的心理,他能理解。
每個人都有脾氣,讓脾氣亂來,變得無法無天,這就不對了。
脾氣病,得治!
不能縱容!
要是無法控制了,那就亂套了。
陸景渝還是心平氣和跟劉承俊說話。
“你要對付何紹華,我沒有意見,我還支持你。這件事,何紹華就是罪魁禍首。你在氣憤中,看不清某些事件,我可要提點你了。按你說,何唯很壞,她心機,她白蓮,那么,在所有的事中,她得到了什么好處?她沒損失嗎?”
“你覺得她好,你看她,當然什么都是好的了,屁話!你看不出戲精的本質,就是你眼瞎!”
“我在跟你講道理,我不偏幫誰。就事論事,到了今天這個局面,何唯得到了什么?確切說,她什么都沒有。
既不是劉太太,也不是何大小姐,也沒有錢,沒有名利,還要被人罵,還要被人怨恨,還要身敗名裂!好好的日子不過,做這么多,毀了自己,她圖什么?”
“陸景渝,你是她嗎?你知道得那么清楚?說這么多,還不是你要幫她開脫!”
“劉承俊,先別動怒,冷靜想想我說的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不是沒有道理。”
“我現在很冷靜,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用你教。大白蓮有多可惡,你不清楚,所以,你沒有發言權。我給過她機會好好跟我坦白,她還在騙我,那個女人會是無辜的?我可沒有眼瞎!”
“她騙你,會不會是你給她的感覺有誤?她不敢跟你說真話,她會不會是怕你呀?你把所有的過錯都怪在她頭上,我覺得不是很合理。
我們一起吃過幾次飯,有交流過,何唯給我的印象不是善于心計的女人。如果她是那種女人,你早就被她算得連渣都剩了,哪輪得到你來欺負她。”
劉承俊非常不悅,臉色黑沉沉的,醞釀著一股風暴似的。
“OK!你保留你的看法,我不認同也是我的事。你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滾吧!”
話音落下,劉承俊還點燃一根香煙抽了起來。
“我還沒說完,我還有很多話。你打算怎樣做?”陸景渝一點情面都沒給劉承俊,打算問到底。
“你不是看了新聞么,接下來打官司呀!撤資,華光傳媒的死活跟我沒關系。”
“打完官司之后呢?你會讓何唯離開嗎?現在,她兩邊都不是人。你找她麻煩,何紹華也想弄死她。你那些女朋友,也在臆想了,怎么把她踢走。那些女人也開始想了,怎樣爬上來做劉太太!墻倒了,眾人推!”
劉承俊抽煙,眉心皺著。
性感薄唇微掀,傾吐出一團繚繞的煙霧。
“靠……陸景渝,你以為自己是我呀?想那么多干嘛?發現你真的很神經質!”
“我比較想知道,你什么時候讓她離開?你要打官司,你贏的機會很大,你們這段婚姻會宣布無效。你要整何紹華,也很容易。出了氣,人也整了,也達到了你想要的目的,接下來,你還想怎樣?”
“你以為自己是救世主?特地來感化我?”
“我沒當自己是神,比較想知道你心里是怎樣想的。何唯有錯,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出過氣了,要整也整完了,人家還是要過日子的,反正,你無權把人弄死。你們之間無非也就兩個可能,要么結束,要么繼續前緣,你是哪種想法?”
“陸景渝,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八卦!我是不會讓你給大白蓮通風報信的!”
說著,劉承俊對陸景渝翻了一個白眼。
陸景渝淺笑,“不是徹底結束,你想和她在一起?”
“這種話是你說的,跟我沒關系!”
“你心里不是這樣想嗎?官司打完了,何以珊不再上訴的話,她留在申城就沒有用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