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唯上了兩天班,都是閑得太無聊了。
她沒有辦公桌,僅是呆在劉承俊的辦公室聽他隨便差遣而已。
她的工作,就是給劉承俊煮咖啡,沖咖啡,整理文件,幫他收拾辦公桌。
要不然就是給他燙衣服,整理休息室。
有時候,劉承俊還讓她幫他系領帶。
這樣子,拿一萬五一個月的薪水,未免太好得不可思議了呀!
今天,何唯就得到了恩準,跟媽媽視頻通話了。
她還給媽媽看了上班的地方。
見到她好好的,工作又不辛苦,辦公室又氣派,媽媽放心了。
媽媽的氣色也好多了,身體沒有毛病了,何唯也安心了。
可是,總是這樣混樣子,不行啊!
想了想,何唯主動找點事情做。
她幫劉承俊對數據,要求他派點事情給她做。
她可不想坐著發呆呀!
或者,坐著就坐著,就打磕睡了。
劉承俊瞪著何唯,他是第一次見主動跟他要求加工作量的女下屬。
“你真的很閑嗎?真的要忙起來才覺得踏實?你是不是太蠢了?”
“我不蠢,我就是閑得太無聊了,數著時間等下班。忙起來,挺好的呀,我已經習慣了以前工作的節奏了。”
“那是因為你以前的老板對你太苛刻了,把你當驢一樣使。”說著,劉承俊白了何唯一眼。
“劉承俊,我坐著,什么也不干,真的好像廢人一個啊!除了研究晚上要吃什么,我的世界要與現實脫軌了一樣。我這狀態,哪像白領呀?”
“你不會嗑瓜子嗎?不會吃零食嗎?”
“吃了,還是覺得無聊。”
劉承俊緊盯著何唯,“那你給我剝瓜子殼,我要吃瓜子。”
“你一邊工作就可以一邊吃啊,哪用得著我剝?!”
“我要抓著瓜子仁,一把一把地吃,這才爽!還有,茶幾上放著的堅果,也幫我剝了。”
“那幾種堅果,都要剝啊?”
“當然了,要不然,我請你做私人秘書做什么?不是我說你,識趣點嘛!”
“你又沒跟我說你要吃,我以為你不愛吃這些零食的。”
“喂……是我買的耶,我當然要吃,況且,你又沒問我。而且,是你說的無聊,我才讓你忙起來的呀!”
換何唯白眼劉承俊了。
劉承俊才沒有理會何唯的白眼呢,他雙眸閃爍著痞痞的精光。
“大白蓮,你坐過來,把那些堅果和瓜子都拿過來。一邊剝,你一邊喂我吃。”
要她喂?矯情!“劉承俊,你手殘啊?”
“這就是私人秘書的工作,你拿的是每個月一萬五的薪水耶!沖著錢去,外加經常能跟你媽視頻電話,你該偷笑了,我是天下第一好老板!”
何唯看中的并不是每個月一萬五的薪水,而是能經常跟媽媽視頻電話。
所以,為了這個好處,她忍。
搬了椅子,還把堅果和瓜子搬過去,何唯開始給劉承俊弄吃的。
突然,劉承俊敲了敲桌面。
“你坐得太遠了,等一下怎么喂我吃?你再坐過來一點!”
何唯瞪著劉承俊,沒吭聲。
幾秒后,她才移動椅子往他靠去。
“喏……剝好了一個夏威夷果,張嘴!”
劉承俊極爽快地張嘴了,吃了何唯剝的夏威夷果。
就是好吃!
說來也奇怪,他覺得這個小女人今天蠻香的呢!
“我坐得這么近,剝這些堅果都比較費勁的,要是打擾到你了,你可別賴我呀!”
何唯就是用了小工具,在一道縫那里,用力撬開的。
堅果很好吃,就是要動手剝。
“我又不是不講道理。”
“喏……又一個剝好了。下一個,吃碧根果吧,開心果也好吃呢!”
“隨便你!你剝什么,我就吃什么。”
“下次,買炒板栗吧,我覺得也挺好吃的!”
“沒問題!”
何唯一邊剝開心果,她也吃點。
劉承俊沒怎么工作,在等吃呢!
時不時地,他近距離看著何唯,也多數在跟她聊天。
總秘書敲門進去了,拿文件讓總裁簽名。
看到這一幕,震驚得有點反應遲鈍了。
這樣的劉總,她真沒見過。
說是要打官司,前段時間有新聞說劉總很討厭這位劉小姐,可眼前的情景,他像是討厭人家嗎?
總秘書也有一種感覺,一向的情場浪子,居然在談戀愛了。
要是讓千千萬萬的女人知道,估計心碎了一地了。
“王秘書,你要不要吃點堅果?這里還有一袋,你拿去吧。”
“謝謝何秘書,不用了!我還有事忙,先出去了。”
劉承俊看著自己的總秘書離開的,在心里嘀咕著:識趣!
他提拔起來的人,果然不一樣!
休息了一下,Joyce離開了酒店,去逛逛。
這座城市有什么好?
她不明白爸爸為什么這么依戀這里?
要是她選擇,她寧愿呆在F國。
如果不是舅舅她來,她不想來的。
Joyce也是第一次來申城。
Joyce沒有想好目的地,她僅是隨意走著,從酒店出發。
申城時間五點多了,街道上,非常多車。
Joyce不喜歡,眼神流露出一絲嫌棄。
Joyce的外表有些高冷,再戴一副墨鏡,她給人的感覺更是難以親近。
爸爸媽媽都會說中文,可她的中文并不怎么好。
那些招牌,之類的,如果沒有英文,她就看不懂了。
這個地方,也挺熱鬧的,隨處可見外國人。
程蕭和陸景渝接了兒子放學,然后,帶他去玩了一下。
他們還給兒子買了雪糕,還讓他吃了一小塊蛋糕。
他們要回家了,車子開出廣場的停車場,正要匯入主車道,程蕭意外看到了一個蠻熟悉的背影。
“老公,那個女人,我感覺好像Joyce。會不會是她來了申城了?陳志銘買了一套別墅,在申城花了兩億多,我直覺她不會沒有意見。”
陸景渝往程蕭指的方向看過去了。
那個戴墨鏡的女人,的確有點像Joyce。
“她應該會來申城,按正常邏輯想,她對你有意見,會擔心陳志銘的別墅是買給你的。所以,有可能是她。”
“我們要不要下車?”
“我下車去探一下究竟,你和兒子坐車里。”
程蕭點點頭。
她的視線一直跟隨著陸景渝,他們的車子也靠邊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