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會兒了,許曼琳才反應過來。
“爸、媽,你們別過來。有個賤人在我床上,我要弄死她。”
許曼琳跟父母說話,瞬間,她手中的刀也對著他們。
他們也不敢貿然前進。
女兒的狀態,好像瘋了一樣。
她床上沒人啊!
他們看見的,她把床單劃破了,床墊也爛了。
他們更擔心水果刀會傷著女兒。
剎那間,他們很害怕,提心吊膽。
“琳琳,有爸媽在,不怕哈!你先把刀放下,我們保護你。”
“你們看不到她,那個賤人一直跟著我,好煩!”
許曼琳的父母意識到了,女兒真的出了問題。
她說的話,真的很不可思議!
“琳琳,我們不怕她。爸爸的力氣大,你把刀給他,他幫你趕走那個賤人,好不好?”
“爸,你趕不走她的。那個賤人好壞!我很討厭她!”
“琳琳,那個賤人不在你床上了,你床上什么都沒有。”
“不可能呀!她告訴我,她就坐在我床上!”
說著,許曼琳瘋狂般左右轉動著頭。
她還伸手去摸床了。
是的,她什么也沒有摸到,什么也沒有看見。
這下,許曼琳很生氣。
“賤人,你滾出來!我今晚一定要把你收了!”
“你出來,我不怕你!”
“我手中有刀,你怕了,不敢出來了,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女兒變成這副模樣,許家二老可心痛了。
他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們很著急。
他們真的沒有想到女兒會變成這樣。
悄然地,他們的眼眶都泛起了淚霧。
“琳琳,你到底怎么了?你和誰說話?你看到什么東西了?”
房間里就除了他們,真的沒人了。
女兒在自言自語啊!
許媽媽都急得忍不住眼淚了,哭了。
“媽,我沒事的,你不哭。我把賤人收拾好了,我們家就沒事了,我也會安靜了,我可以睡得著覺了。”
許家二老還沒出聲,突然,房間里傳來了陰森森的女人的聲音。
“許曼琳……我沒有怕你……哈哈哈……我覺得你很好笑!”
又聽到安爾曼的聲音了,許曼琳更激動了,她的精神狀態更是不受控制。
“你滾出來!不許笑!”
聽著那些陰森森的聲音,就像幽靈那樣,許家二老也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難怪女兒會變成這樣,這聲音從哪傳出來的?
房間里明明就沒有別人的呀!
“許曼琳,你什么時候去警察局自首?我死不冥目,還我公道,還我公道……”
聲音雖然是陰森森的,控訴著許曼琳,也變得激動了起來。
仿佛真的在氣憤一樣。
聽著冤魂般的控訴,許家二老愕然,對視一眼。
他們越來越震驚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兒殺人了?
“別找我!不是我害死你,你是自己死于意外的。賤人,滾!別出現在我的世界里!”
許曼琳顧不得那么多了,胡亂地揮舞著手中的水果刀。
她嘴里一直念著:“我弄死你,我要弄死你……”
“許曼琳,你別再狡辯了,明明就是你害死我。我已經死了五年了,好冤啊!當年,明明就是你偷換了我的哮喘藥,害得我沒藥急救,哮喘發作難受致死。看似像意外,絕對不是意外,是你妒忌我,你要害死我,好讓自己有機會嫁給陸景渝……”
“你騙得了一時,無法隱瞞一輩子的真相!”
“我說過的,只要你一天不去自首,我就會一直跟著你,纏著你,讓你不得安寧。”
“你晚上睡不著,你現在這個模樣就像著了魔一樣,明明就是你心里有鬼,是我說中了你的秘密。就是你害死我,還我公道,還我公道……”
許曼琳的表情很恐怖,雙眼仿佛在瞪出來了似的,“滾……滾……不許呆在我房間,有種你出來。”
女兒變成這樣子,那么討厭她口中的賤人,很想弄死賤人,許家二老總算了解了一點。
可能,女兒真的做了壞事了。
“琳琳,先別激動。我們跟她好好談談,你先別這樣子,我害怕!”
許媽媽都淚流滿面了,她也是知書達禮的人。
若是女兒真的做錯了事,她不會允許女兒一直錯下去。
既然對方已經說了一些,她想了解清楚。
申城這邊,安琪拉不再去嚇許曼琳,是該跟她父母好好談談了。
但愿她的父母能勸得了她去自首。
“叔叔阿姨,我全都告訴你們。許曼琳害怕的這個人叫安爾曼,曾經是陸景渝的未婚妻。你們應該知道陸景渝,就是你們女兒的老板。
你們的女兒一直暗戀陸景渝,想取而代之人家的未婚妻,所以,你們的女兒動了邪念,五年前,偷偷換掉安爾曼的哮喘藥,害得她哮喘發作時無藥急救而難受致死。”
“……”許家二老沒有插嘴,也沒有為女兒抗辯,他們很安靜聽著來龍去脈。
“五年前,警方沒有查出問題,以為是意外。安爾曼身邊的人沉浸在悲傷中,這件事也沒有再提起。直到五年后,經過一些巧合的事,再經過一些調查,發現了一些線索,都指向你們的女兒許曼琳所為。”
“我們沒有證據指出她真的換了藥,因為當時沒有人親眼看到,也沒有監控錄像。當年,你們女兒最后一次見安爾曼時,很蹊蹺,她們竟然巧合到都拿同款同顏色的包包,這就是換藥的線索。”
“如果不是許曼琳偷偷換藥害死安爾曼,她怎么會如此地瘋狂?因為她聽到的聲音就是極像安爾曼的聲音,包括極神像安爾曼的人,她害怕,心慌,就像中邪那樣。”
聽著聽著,許曼琳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
這聲音……
沒了陰森森那樣的驚悚,像極了安琪拉那個小賤人的聲音。
沒了恐怖的聲響,許曼琳的意識也慢慢回籠了,不再像瘋子那樣抓狂。
“你到底是誰?你肯定不是安爾曼!”
“許曼琳,安爾曼已經死了。一個死人,她怎么會跟你對話呢?她躺在墓地里,怎么會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