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把出去的門找出來好不好?”肖禾忍不住開口道。
自從常勁峰知道了自己的角色有失憶癥以后,房間里就是長達五分鐘的沉默。
常勁峰向她搖頭:“我們現在還不知道誰是背叛者的情況下貿然的把出口找出來會很壞事。”
毛權和費懿也一致同意常勁峰的看法。
“那現在是怎樣?”
“我覺得應該大家坐下來一起討論一下各自懷疑的對象……”常勁峰看了一下四周圍,房間里就只有羅可濤身后的那把椅子,不免得有些尷尬,于是就直接席地而坐。
毛權和費懿也跟著坐了下來,肖禾因為有潔癖,她沒坐下來,依然是站著的。
“先說說你們的看法。”常勁峰看著另外兩個坐下來的人說。
毛權眼珠轉了轉:“這個方法是你先提出了的,你難道不給我們打個樣?”
“對對!”費懿的附和聲讓常勁峰感到有些煩躁。
“我首先的看法是,毛權是背叛者。”常勁峰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毛權的扮演者聽到這個名字后并沒有發表什么意見,最后還是費懿接話的:“理由?”
“你們記不記得,毛權他拿出來的那張照片?”
葉櫻連聽到常勁峰的這句話,眼眸子動了一下,原來她也注意到了這件事情。
“我的那張照片有什么問題?關我什么事?”毛權在表示自己的抗議。
“如果單看照片的話,你當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甚至我們三個的嫌疑還大些。”常勁峰的手指在自己、肖禾和費懿面前轉了一圈。
“不過……”常勁峰的嘴角勾了一下。
“不過什么?”費懿繼續問道。
“如果要是結合肖雯的那篇日記一起看的話那就非常有問題了。”
場上幾乎所有人都在思考常勁峰說的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日記上的什么內容?……”費懿一臉渴望地看著常勁峰,似乎在等他公布答案。
“我忘了……”毛權首先是和費懿對視了一下,然后再看向了常勁峰。
肖禾也舉起了自己的小手,以此來表達自己也忘了……
你們都不記得那敢情好,那從現在開始就是我的時間了!
“首先日記寫于3月6日,肖雯死的那天對吧?這你們總會記得吧?”
這一次所有人都點頭表示知道。
“毛權也說過,這張照片是3月6日拍的對吧?”說完,常勁峰的目光轉向毛權。
毛權遲疑了一下,點頭回應。
“那就很奇怪了,因為肖雯的日記上寫著“今天那個男生又跑來找我了,真不知道他是從哪獲得我的聯系方式的,”這就說明,那個跑去找她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是費懿,因為當天她才跟費懿見過面,而且還是和肖禾張偉一起,所以肖雯才會說這種話。”
可以明顯看得到,此時此刻的毛權額頭在不斷冒汗,也不知道是常勁峰的話影響到了他,還是房間里太悶熱了。
常勁峰自然也注意到他身上的變化了。
“你說的這點,其實我早就想到跟肖雯見面的那個人是毛權了,她后面不是還說了,還和那男的喝了咖啡,那天我們都喝過咖啡了,還喝個毛線?”也不知道費懿注沒注意到毛權發生的變化,反正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帶有失望的口吻在里邊。
“那你剛才還問我日記上的內容?”此時常勁峰對費懿的好感像坐火箭那樣下降,這特么就是事后諸葛亮啊!
“因為我覺得,這個線索跟我們逃出去沒有什么太多的關聯,我覺得就是個煙霧彈,就算是知道了毛權和肖雯喝咖啡了又能怎么樣呢?你可別忘了,肖雯可是在家中死去的。”費懿接下來的解釋又讓常勁峰對他的好感有那么一絲回暖。
“雖然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我直覺告訴我肖雯的死和毛權脫不了干系的。”
被費懿這么一說,常勁峰頓時就覺得,好像自己目前掌握的信息還不足夠完全地把毛權斷定為背叛者,其實常勁峰也不想毛權是背叛者,因為這違背了他一開始的猜想,他一開始可是覺得毛權大概率是和自己一個隊伍的啊!
“喂!逃脫之王也要講證據的啊!你一句直覺就把我當成懷疑對象?太欺負人了吧?”雖然毛權的話里有可憐的意味,但是他說出來的時候就跟那種高利貸追債時候的聲音一樣一樣的。
常勁峰因為有些心虛沒有回應他,反而是轉向葉櫻連,問道:“其實你是一早就知道跟肖雯見面的那個人是毛權吧?當時你連房間都沒有過去,更別說看到手機日記里的內容了。”
葉櫻連沒有回答他。
常勁峰也毫不在意,繼續對著她說道:“我能想到這件事情,還得歸功于你之前說的話,還有那時候的表情。”
原來那個時候就已經敗露了啊,葉櫻連這樣想著,但是依舊沒有回答常勁峰,她又不是跟常勁峰一個隊伍的,完全沒有必要去回復他。
“那肖雯跟毛權見面的時候,你應該也是在身邊的吧?不然你怎么知道肖雯和他見面了?”這一段推理,是基于費懿說他看見肖雯和葉櫻連夾娃娃的那段的,說明肖雯和葉櫻連是認識的,所以有很大可能肖雯在見毛權的時候葉櫻連也在場,畢竟一個女孩去見一個陌生的男生有些不太正常。
然而葉櫻連還是沒有打算回答他,而是吐了吐舌頭,俏皮的說了一句:“你猜。”
常勁峰真的有想打她的沖動,一點也不配合,幸好她是女孩子,不然真的拍扁她。
而店內郭遠在啃著剛在門口買的甘蔗,瘋狂吐槽:“阿布,如果她(葉櫻連)的兩個忠實粉絲(毛權和費懿)不在場的話,常勁峰是不是會揍她一頓。”
售賣機過了好久才回郭遠的話,郭遠差點就以為售賣機沒有在讀取他的信息,正開心著,就聽到了他的聲音。
“我不讀取你的大腦你那么開心?人家常眼鏡沒有你那么猥瑣,女人都想揍。”
“我哪里是表達這個意思了?你這個zz機器,老是曲解我的意思?”
“你再罵一遍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炸死你?”
“你炸啊!我求你炸!你這招已經過時了,威脅不了我了,傻機器。”
“噢,是么?”這一次的售賣機說得很有感情,而且郭遠居然聽得出來他在表達憤怒。
一種不詳的預感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