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能是她渾身痛得沒勁。
于是,她只是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并沒有說什么。
接著,便再一次暈死過去。
見鈕鈷祿氏還是不招,若音道:“繼續潑醒,直到她招為止。”
雖說鈕鈷祿氏剛剛沒說話,但也能從笑容當中,看出鈕鈷祿氏并不想招。
扎針暈死潑醒,如此反復,便到了凌晨。
可鈕鈷祿氏真的夠能扛,身上的肌膚都千瘡百孔了,卻還是不愿意招。
大概也知道,只要招了,就會有怎樣的后果。
若音看著柳嬤嬤,第無數次朝暈死的鈕鈷祿氏潑水。
她心中不解,一個弱女子,怎么如此能忍。
還有,鈕鈷祿氏為何笑的那么自信,當真就不怕?
正在這時,柳嬤嬤道:“福晉,鈕鈷祿氏潑不醒了,但還有氣在。”
聞言,若音起身,冷冷道:“正好我也有些乏了,大家便都撤了,留幾個得用的,在這兒守著,明兒一早,等她醒了,咱們繼續!”
次日清晨,若音用過早膳,梳妝打扮后,就又帶著人,去了柴房。
經過昨晚的折磨,鈕鈷祿氏瞧著懨懨的。
整張臉,都沒了血色。
衣裳皺巴巴的,還有斑駁的血跡。
頭發亂糟糟的,狼狽極了。
見若音來了,她便抱緊雙臂,蜷縮在角落。
“妹妹,我們又見面了,一晚上不見,昨晚休息的還好吧,想明白了嗎,招,還是不招?”若音在屋里的玫瑰椅坐下。
她一來,就直接切入正題。
“我渾身很痛,肚子又餓,不如姐姐讓我吃飽了,才能有力氣招吧?”鈕鈷祿氏狡猾回道。
聞言,若音柳眉一挑。
要說昨天,她就察覺到鈕鈷祿氏舉止中的自信。
尤其是那個笑,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那么剛剛,鈕鈷祿氏的話,讓她聞到了一絲不對勁。
就算鈕鈷祿氏真的餓,但也有自尊。
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這么刻意去要求的。
還說什么吃飽了,就會把事情告訴她?
當她是三歲小孩子呢。
估摸著,只是想拖延時間吧?
可她明明控制了鈕鈷祿氏院里的奴才,沒人出去通風報信啊?
那么,鈕鈷祿氏的自信從何而來,底牌又是什么?
但不管如何,她要做的,就是與鈕鈷祿氏反著來,抓緊時間拷問!
“妹妹餓了,我能理解,不過,我瞧著妹妹有力氣和我講條件,應該也不是太餓。不如你直接招了,這樣的話,你想吃什么,我都會讓膳房做的。”說完,若音朝柳嬤嬤瞥了一眼。
柳嬤嬤會意,狠狠的掐了鈕鈷祿氏一把后。
就把事先準備好的刑具,擺在屋里的小條案上,拉開。
由于昨晚的針刑,鈕鈷祿氏沒招。
今兒個,便換了個玩法,上的是桚刑。
然后,還有兩個丫鬟,把鈕鈷祿氏的一雙手,一一對應在拶子的縫隙里。
鈕鈷祿氏以為還是扎針呢,見換了刑具,當時心中一驚,眼睛瞪得大大的。
顫顫巍巍地道:“不不可以,我的手,要用來彈琴的,你們不可以這樣對我!”
若音將鈕鈷祿氏的害怕看在眼里,聽說四爺每回去鈕鈷祿氏那兒時。
鈕鈷祿氏,都會彈琴給四爺聽,展示才女的一面呢。
于是,她故意嚇唬鈕鈷祿氏:“就是聽說妹妹彈得一手好琴,我便專門讓人找來一副拶子,希望妹妹莫要辜負我的好意,早些招了才好,若是毀了一雙手,往后還怎么彈琴給四爺聽呢。”
語音剛落,柳嬤嬤和巧風,便拉著拶子,狠狠夾住鈕鈷祿氏的手指。
“啊!啊!”才剛剛開始,鈕鈷祿氏便大聲慘叫。
正在這時,巧蘭進屋了,她在若音耳邊小聲道:“福晉,不好了,翠姑姑帶著一批侍衛到咱府上,還說要找鈕鈷祿氏。”
若音心中“咯噔”了一下,她瞥了鈕鈷祿氏一眼。
只見鈕鈷祿氏,正朝她得意地笑著。
大概已經從巧蘭和她的神色中,猜到了什么。
“姐姐,你莫要浪費心力了,翠姑姑馬上就要找來了吧。”鈕鈷祿氏挑明道。
她早在謀害李氏前,就給娘家寫了信的。
說明她在若音生辰的當天,會讓丫鬟回娘家送信。
如果丫鬟沒出現,就說明她被囚禁了,讓娘家人進宮找德妃。
本來她以為,德妃昨晚會派人找她。
結果昨晚,她直接暈死過去,都沒等到。
雖說現在才來,是晚了些,但也算是不錯了。
得虧翠姑姑要來了,不然這種酷刑,若是再繼續下去,她真的要招架不住,會全招了去。
若音柳眉微蹙,看來這個鈕鈷祿氏,早在事情發生前,就做了最壞的打算。
手段高明的很啊,還未發生的事情,都早已料到。
她說鈕鈷祿氏怎么從始至終,都沒怕過。
原來有德妃那個拎不清的,給撐腰呢!
沉思片刻后,她吩咐巧蘭:“你先去穩住翠姑姑,能穩多久是多久。”
然后,她便讓人把柴房的門關上,下命令:“把拶子再拉緊些!”
“是!”柳嬤嬤和巧風齊齊應了。
緊接著,鈕鈷祿氏的慘叫聲,一聲比一聲大。
“把她的嘴,給我堵住。”若音道。
不然的話,很快就暴露了目標,翠姑姑馬上就能找到的。
她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可以肆無忌憚的,對鈕鈷祿氏嚴刑拷問。
這一次,她必須得問出真相來。
不然下一次,得等到什么時候。
或許,都沒有下一次了。
機會只有一次,失去就很難重來一次!
眼瞧著鈕鈷祿氏的眼神渙散,雙手鮮血淋漓。
若音便讓人松了鈕鈷祿氏的口。
想必,現在的鈕鈷祿氏,就是想叫,也叫不出來了吧。
“妹妹還不說么,你這雙手,怕是不想要了吧?”她冷笑著走到鈕鈷祿氏跟前,“五癲散一事,你的毒藥從哪里來,小珍家人被你埋在哪里?速速招來!”
雖說鈕鈷祿氏謀害李氏,已經真相大白。
但若音自己所受的謀害,也想有個了結。
不然的話,光謀害李氏一條罪證,恐怕難以將鈕鈷祿氏繩之以法。
只有謀害正室的罪證,加上李氏那一條罪證,才能讓鈕鈷祿氏,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鈕鈷祿氏:“”
見鈕鈷祿氏不說話,若音朝柳嬤嬤狠狠下令:“給我拉到底!”
語音剛落,鈕鈷祿氏可能擔心手會斷裂,總算是小聲求饒:“別拉了,我我說,我什么都說上次的五癲散是”
“嘭!”的一聲,還不等鈕鈷祿氏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