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直接淡淡命令:“往后你不必進宮了。”
“主子不要啊,奴才哪里做錯了,您告訴奴才,奴才一定改正!”郭氏誠惶誠恐地說。
她不過是個格格,要是沒德妃撐腰,又不得寵,往后日子還怎么過。
這不是讓她自生自滅嗎?
那又何必把她送進貝勒府。
“你出去,去外面跪半個時辰。”德妃失望透頂地道。
以前郭氏在她面前伺候,倒是非常貼心,瞧著是個機靈的。
卻不曾知,不過是些小聰明罷了。
還是得日久見人心吶。
德妃的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
郭氏就是不愿意,也不敢再忤逆德妃的意思。
她托著沉重的步子往外走。
呵,又是跪!
自打進了禛貝勒府,膝蓋都不是膝蓋了。
不是李氏罰她,就是福晉罰她。
現在就連德妃,都開始罰她,還要跟她撇清關系的意思了。
本來想讓德妃給她做主,結果心愿沒達成,反而又被罰跪,當真是衰到了極點。
她深吸一口氣,暗暗發誓:總有一天,她會在禛貝勒府站穩腳跟的!
到了午時,永和宮開膳了。
若音便和李氏幾個,回到了前殿。
當她們看到跪在門外的郭氏時,不由得一臉納悶。
這是發生了什么啊?
李氏和鈕鈷祿氏,眼里閃過一抹驚訝,隨即嘴角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就進殿了。
若音淡淡瞥了一眼郭氏,就抱著弘毅進殿。
她以為郭氏跟德妃告狀,待會她的局勢肯定不會好。
誰知道這一切都反了。
這讓她突然想起,四爺早上非常肯定地話。
他最近沒怎么去她的院子,是早就料到了這些,讓郭氏在德妃面前失勢?
還有,難道武氏真的是背鍋俠?
管它呢,只要德妃不找她麻煩,比什么都重要。
接下來的幾天,四爺較忙。
京城里貴人多,四爺忙著給哥哥叔伯們拜年。
然后,弟弟和門下奴才,又要接二連三的給他拜年。
這樣的日子,一直維持到初五,也不見四爺得閑。
“主子,莊子上有人來報了,說是酒莊一切準備妥當,也按照您吩咐的,裝飾大致整改了一下,只等您選個良辰吉日,就可以開業了!”柳嬤嬤道。
此時,若音正坐在書案前寫營銷方案。
“我看看啊,有沒有什么好日子......”她抬頭翻了翻書案上的萬年歷,“嗯......叫人去回話,就定在正月初八,剛好那天是黃道吉日,大家又拜年拜的差不多,卻還在休沐中,可以熱鬧一波,來個開年大吉!”
“好,奴才這就去跟他們說。”柳嬤嬤笑著出去了。
次日,若音要回娘家,給娘家拜年。
今年四爺有事,她便帶著弘毅和雪花,還有正院幾個得意的奴才和侍衛,回了娘家。
由于早早就寫信知會過,初六要來拜年。
所以,等到馬車停在提督府時。
門前已經排了兩排奴才。
若音一下馬車,就見費揚古、覺羅氏、大哥大嫂、五格站在前面,翹首盼望。
眾人一見到她,就紛紛行禮。
然后,覺羅氏才把若音,帶到了堂間。
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塊兒,好似有說不完的話題。
弘毅真真是個乖寶寶,坐在覺羅氏懷里,一點都不怕生,也不哭不鬧。
覺羅氏喂他什么,他就吃什么,好帶的很。
期間,若音便扯到了酒莊開業的事情。
“阿瑪額娘,之前是我不好,沒能好好經營你們給我的陪嫁莊子,弄得只剩下一間酒莊,最近我重新打理了一下,準備初八開業。”
本來吧,她就是告訴她們,就是只剩最后一家陪嫁莊子,她也要好好經營下去,絕對不讓她們失望。
結果呢,費揚古幾個,認為若音是日子不好過。
“無妨,莊子賠了,阿瑪再讓你額娘給你選幾個好的。”
“是啊,正好額娘手里有幾處買賣好的莊子,待會回去的時候,你就把地契一并拿回去。”覺羅氏體貼地道。
不僅如此,還有大哥大嫂,也紛紛表示底下有幾處莊子管不過來,也要把地契給若音。
一家人完美的詮釋了若音手頭拮據,全家鼎力支持的和睦現象。
好似地契就是一張紙而已。
五格這個妹控,更是放下豪言:“小妹,正好哥哥手里有幾處莊子,一直沒人打理,你便拿去,不必跟我客氣。”
“四哥,我才不能要你的,你要是沒人幫忙打理,就自個找個媳婦回來幫你打理。”若音知道五格體恤她。
莊子上怎么也有管事的打理著,哪里會沒人打理呢。
隨即,她又看向其樂融融的一大家子,道:“你們也真是的,莊子賠了就賠了,哪里有娘家繼續補上的道理。阿瑪額娘,哥哥嫂嫂的心意,我都心領了,只要初八那天,你們賞臉來我酒莊喝杯酒,比什么都好。”
可覺羅氏心疼若音啊,又拗了幾句。
但最后都會若音拒絕了。
用過午膳,若音悄悄找到了五格,問道:“四哥,你和我未來的嫂嫂,處的怎樣了?”
由于八字還沒一撇,她便沒跟覺羅氏和大嫂提起過。
擔心會給五格制造壓力。
“什么未來不未來的,根本就沒有的事,你從哪里聽到的。”五格非常認真地回。
“啊?”若音一臉不可置信地道:“可我去年年末,還見你和五公主在梅園賞梅呢。”
聞言,五格恍然大悟地道:“你說的是那件事啊,那日只是湊巧,剛好巡邏時碰到了她,她身邊沒奴才,要我陪著去梅園,后來我就直接把她回到慈仁宮了。”
聽到五格坦然的回答,若音有些無語。
好吧,是她想多了。
不過從五格的敘述來看,五公主很有可能對五格有意呢。
只是她這個木訥哥哥,實在是不開竅啊,腦子里整天不知道裝的是什么。
“四哥,你真的對五公主沒有一點意思嗎?”她問。
“一點都沒。”五格絲毫沒有猶豫,回答的干凈利索。
“她不是你喜歡的嗎?”
“也不是說她不夠好,是我自個暫時不想談兒女情長,我想好好練武,帶兵,爭取像阿瑪一樣,在戰場上保家衛國!”五格堅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