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吳氏和完顏氏一同有孕,就怕那吳氏搞鬼啊。
四爺見她這么高興,似乎跟完顏氏關系挺好。
便把原本不打算說的話,說了出來。
“聽聞十四府上的侍妾早產,只是生下就殤了。如今弟妹有孕,額娘待她確實好些了,還把翠姑姑留在她身邊。”
“啊?居然還有這等事情?”若音有些詫異地問:“是什么時候的事?”
一個小侍妾生孩子,本就不是多大的事情。
要說生下來是個阿哥,可能還有些水花。
但要是個格格,就沒什么動靜了。
更別說孩子早殤。
這種晦氣的事情,只怕恨不得偷偷辦了,哪里會聲張。
“就前陣子的事。”男人淡淡回,末了,又道:“似乎就是中秋節過后的事,當時十四很生氣,還嚷著要休妻,幸好額娘趕到,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休就休唄,有什么不堪設想的,若音在心中嘀咕著。
同時,她又好奇地問:“爺,那你知不道發生的什么事情,十四弟為何那么生氣?”
四爺睨了女人一眼,瞧著她一臉八卦的樣子,薄唇輕啟:“不知。”
他不是個愛八卦,背后嚼舌根的男人。
本來就只是想跟她說個正事,讓她去十四府上走走過場。
又看在她和完顏氏關系好,他才多說了幾句。
至于別的,他即便知道,也不想說。
若音見四爺不說,抿了抿唇,就替他換上了絲綢睡袍。
心說你不說,我明兒自個問完顏氏去!
并且,作為好朋友,嘴上還幫完顏氏聲張正義。
“要我看啊,這事兒指定是吳氏搞的幺蛾子,十四弟卻因為一個侍妾要休妻,盡干些寵妾滅妻的事情,額娘這回都比他清醒!”
四爺瞧著她不問明白,就一臉氣呼呼,替人打抱不平的樣子。
牽唇冷冷道:“這話你只在爺面前說說罷了,到了外頭,可不許胡說。”
“我知道。”若音抬眼,嬌嗔地瞪了男人一眼。
片刻后,屋里吹熄了燈,兩人就到了被窩里。
若音在錦被里動了動,就習慣性地往四爺懷里鉆。
“爺,你會因為旁的女人,像十四弟待弟妹那樣待我嗎?”她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此話一出,男人身軀微微一僵。
接著,屋里一片安靜,只有彼此均勻的呼吸聲。
良久后,若音的耳旁,才響起男人磁性的聲音,“怎么突然問這個?”
他的聲音淡淡的,有種說不上來的魔力。
明明是一句很簡單的問話,卻給人一種強烈的侵略性。
聽得若音只覺得整個神經就緊繃了。
本來她就是想試探一下他,結果倒好,成了他試探她。
若音在男人懷里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才甜甜地回道:“我就是想到十四那樣對弟妹,突然就想問問爺嘛。”
“爺不會因為女人做任何決定。”男人淡淡回。
聞言,若音偷偷地翻了個白眼。
這個回答倒像是四爺會說的話。
其實,他能回答她這種問題,已經算很好了。
以前她問這種無關緊要的小女人問題,他都是一概不作答的。
因為他就是這么一個男人。
那種聽得舒心的甜言蜜語,他幾乎從來不說。
好像在他這兒,從來就不知道什么是求生欲似得!
所以,她也就沒抱什么希望。
若音在心中呵呵了一聲,像四爺這種男人,就應該注孤生。
然后,她逐漸離開男人的懷抱,轉身背對著他睡。
他都這樣說了,她才不膩在他身上呢。
四爺本來是平躺著,任由女人在懷里取暖。
因為她總是這樣,天氣一冷就往他懷里鉆,也早就習慣了。
可每次鉆的時候,他都有些嫌棄。
認為她把他當作湯婆子一樣暖著。
如今她氣呼呼地側過身子,他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關鍵是他還不知道為了什么。
于是,他轉頭問道:“好端端,你這是做什么?”
“哼。”若音也不說為何,反正就是不樂意了。
“就因為爺不告訴你十四弟為何要休妻?”福晉生氣了,他還莫名其妙,總得弄清楚為何不是。
若音:“......”
“還是因為爺兇了你,要你別去外頭說那些閑話?”
“不是,我沒事。”若音聽著四爺越說越離譜,只想早早結束這個話題。
“沒事你背著爺睡?”
“人家困了嘛......”若音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哈欠,就聽到耳旁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爺知道了,可是因為爺說不會因為女人做任何決定?”
若音本以為四爺猜不中的。
現在聽到他這么問,她自然不會承認。
“不是......”
“你就是。”男人猛然貼近她的背脊,在她耳旁沙啞地蠱惑道:“爺平日因你改變的決定還少,嗯?”
若音抽了抽嘴角,還以為四爺終于猜中了。
可說來說去,還是沒有說到重點上啊。
她其實想要聽到的,是希望他告訴她,不會因為旁人,像十四待完顏氏那樣待她。
可他的著重點,怎么就到了另一個點?
還不等她說什么,脖子上就傳來絲絲涼意。
男人正閉著眸子在她的脖子與鎖骨輕輕嗅著。
這種緩慢的動作,像是曖昧的前奏。
俊朗的臉頰幾乎貼上了女人的脖子。
輕輕嗅著的神情,痞壞得讓人窒息,讓女人沉迷。
若音緊張地呼吸著,身前因心跳加速而劇烈起伏著。
她甚至能感覺到男人的氣息,呼在她的脖頸。
一雙美眸緊閉,屏住呼吸的同時,身子禁不住微微發抖。
接著,那雙有力的雙臂將她禁錮在他的懷里。
“是不是爺這幾年太慣著你了,性子竟越發的刁了?”他的唇順著她的耳垂,輕輕吻著。
“沒......”若音縮了縮脖子。
他的薄唇有些涼,亦如他的人,涼薄而霸道。
初碰到她的脖頸時,總是有種絲絲涼意。
可吻過之后,那片肌膚就跟火一樣發燙。
不一會兒,屋里便傳來女人哭音般的求饒聲............
次日清晨,若音醒來的時候,四爺已經不在枕邊了。
她坐起身子,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發酸的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