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毓貴妃,一把扯過錦被。狂沙文學網
“趕緊的,還愣著干嘛。”
就這樣,紫青才趕緊替毓貴妃把錦被蓋上,掖好。
嘴上則打趣地道:“還不是主子太好看,材太好了,奴才這才看呆了的。要奴才說呀,別說是男人了,就連奴才看了您,眼睛都移不開了,只可惜奴才是個女的,不然就娶了您。”
“你這張嘴,倒是越發的甜了,就跟抹了蜜似得。”被窩里的毓貴妃道。
“奴才哪里是嘴甜,奴才只是實話實說罷了。”紫青把毓貴妃嚴嚴實實裹在錦被后,還俯在毓貴妃耳旁,笑道:“主子,您就放心吧,就您這容貌和材,后宮沒人能比得上,皇上若是見了您呀,指定什么都依了您的。”
反正她是真心這么覺得的。
“你這潑奴,怪會瞎說,小心本宮撕爛你的嘴。”毓貴妃嗔怒道。
“我的好主兒,您才舍不得撕奴才呢。”紫青指了指幾個宮女,示意她們上前抬著毓貴妃。
然后,她便指揮著奴才,抬著毓貴妃去往養心。
在去養心的路上,毓貴妃只半個腦袋露在外面。
夜里的冷風嗖嗖的往她臉上吹。
吹得本就緊張的她,子不由自主的發抖。
裹在被子里的雙手,有些局促地握緊了拳頭。
她能感受到,她的手心在冒著緊張的冷汗。
明明這些子,她最期待的便是這一天。
可當這一天真正降臨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仿佛她不是去侍寢,而是面臨著一項艱巨得必須辦妥的任務。
不多時,毓貴妃就被抬到了養心門口。
太監也緊跟著唱報:“毓貴妃到!”
然后,養心里就有奴才,接待毓貴妃進去。
紫青為毓貴妃的貼奴才,只能將她送到這里。
她走在毓貴妃旁,鼓勵似得打趣:“主子,奴才在外頭等您好消息哦。”
按照規矩,除了皇后,其余妃嬪,是不能在養心留宿的。
所以,等時候一到,毓貴妃是要被原路抬回去的。
而她為貼奴才,當然要在外頭候著了。
毓貴妃緊張得沒說話,就那么被宮女抬進了養心。
然而,她被抬進去的時候,四爺還在寶座上批閱奏折。
就算聽見外頭的唱報,知道她來了,也沒有抬頭看她一眼。
見狀,蘇培盛朝宮女示意一眼,讓她們把毓貴妃抬到了后的西五間。
那是貴妃和妃嬪們臨幸之處。
宮女們將毓貴妃抬到里間后,就把她放在了上。
而那些奴才,則一個個的全出去了。
一時間,屋里便只剩下毓貴妃一人了。
她就那么躺在上,等啊等啊
等到她都犯困了,她卻不敢睡著。
因為好不容易侍寢一次,她不想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擔心惹惱了他。
一個人就是這樣,做什么都會為對方著想,遷就著他,一切都以他為中心。
卻卑微到獨獨忘了做自己。
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讓他厭了她。
好在養心里有暖爐,毓貴妃并不覺得冷。
不知道等了多久,她總算是聽見沉穩有力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這個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
沒有哪個男人,步伐會像他這般,均勻、堅定、穩重。
果然,下一刻,她的余光瞥見一抹明黃色的影。
這個顏色,只專屬于皇帝。
可她裹在錦被里,是不方便行禮,也不好說話的。
便靜靜地躺在那兒,一句話都沒說。
此刻,四爺撐開雙臂,站在邊。
而他的腳下,跪著幾個奴才和宮女。
他們正在伺候他更衣洗漱。
不一會兒,他便換上明黃色的絲綢里衣,上了。
一個小太監“呼”的一聲,將屋里的蠟燭吹熄后,就退出去,把門給帶上了。
然后,毓貴妃從被子里出來,從男人的腳下一點一點的往上爬。
不多時,外頭傳來敬事房太監的第一次報時,“到時候了。”
一般況下,第一次報時,只是意思意思一下,提醒而已。
第二次報時,才是差不多到時候了。
等到第三次報時,那就必須得抬回住處。
抬走后,還得記小黑本。
毓貴妃聽到這第一聲唱報聲,就緊張得軀一抖。
這將意味著,她馬上就要鼓起勇氣求那件事了。
果然,他聽見旁的男人叫了奴才進來備水。
黑夜里,毓貴妃眼里閃過一抹失落。
這個男人,未免也太過冷靜和冷漠,就連這個時候也是如此。
每次她在養心侍寢,就從來沒有等到太監報時到第二次。
更別說等到第三次報時了。
每回都是第一次報時才到,他就命奴才備水。
難道他對待所有女人都這樣敷衍?
對待皇后呢,他也是一樣的冷靜,跟完成任務一樣嗎?
等到奴才們備水后,四爺和毓貴妃是分開由奴才伺候擦洗子的。
四爺擦洗好后,換上了明黃色的睡袍,就往外間走。
瞧著應該是還要批閱奏折,不打算管毓貴妃的樣子。
此時此刻,毓貴妃也擦洗好子,再次躺在上。
那些宮女圍在她的邊,準備將她裹上大被子背回住處。
她看著男人拔修長的背影,一時間有些糾結。
明明來的時候,她都想好了,說什么都要試一試的。
可真的面對他時,她卻猶豫了。
因為這個男人太薄,她真的很害怕被他無的拒絕。
他就像是冬里的冰雪,到處都是荒蕪,沒有一絲生氣,被巨大的冰雪侵蝕。
就算她得炙和瘋狂,卻還是捂不的冰天雪地。
好像她根本就不是什么貴妃,只是隨便一個什么玩意兒。
可即便是這樣,卻還是讓她沉迷于他的魅力之下,從而無法自拔。
眼瞧著宮女就要上前抬著她。
毓貴妃終于鼓起勇氣,對那個背影喊道:“皇上,等一下”
否則要是還不說的話,她就要被抬走了。
過了這一次,下一次再求他,都不知道有沒有用了。
說什么她都不甘心做一個不能生養的女人!
反正她又不得寵,光靠自個是不行的。
只有借助母族的力量。